&nbsp&nbsp&nbsp&nbsp宋初一看向說話之人。那人面前的幾上放著一把琴,從的面相上看起來約莫只有三十余歲,一襲繡金絲的暗紫華服,面容俊雅。神色平和,有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宋初一暗暗猜測,此人可能就是公子卬,他是一名儒將,據說對音律尤其精通,不僅彈得一手好琴,還能譜曲,備受雅士推崇。倘若真是他的話,實際應該有四十余歲了,不得不說,逍遙的日子果然養人。
&nbsp&nbsp&nbsp&nbsp“宋先生請坐。”魏王緩了緩怒氣道。在王城之內,別苑之中,竟然發生這種事情,還捅到他跟前來,這讓他的臉往哪里放!必須得將始作俑者碎尸萬段才能將他的顏面挽回萬分之一??!
&nbsp&nbsp&nbsp&nbsp“多謝魏王。”宋初一在公子卬下手的席位上跪坐下來。
&nbsp&nbsp&nbsp&nbsp“先生可通音律?”公子卬為了緩和氣氛,轉身與宋初一搭話。
&nbsp&nbsp&nbsp&nbsp“略懂。”宋初一對于這位儒將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他與其兄長,也就是魏王,秉性恰恰相反。若將魏王比作小人,公子卬就是君子、他講究仁義禮信,偏偏他又是一個領兵打仗的將領,倘若在春秋時期一定是個被世人敬仰的人,但這是戰國,一個崇尚詐術的時代,他這樣的品行只能被束之高閣,僅供瞻仰。
&nbsp&nbsp&nbsp&nbsp換而之,這是被時代淘汰的品行。宋初一對他,也僅僅是好感而已。
&nbsp&nbsp&nbsp&nbsp“不如先生彈一曲,如何?”公子卬笑問道。
&nbsp&nbsp&nbsp&nbsp不得不說,公子卬的笑容實在很能迷惑人,儒雅、溫和,親切中隱隱帶著些灑脫,使得他說的話,讓人難以拒絕。
&nbsp&nbsp&nbsp&nbsp“在公子面前撫琴,實在不敢當。”宋初一卻還是婉拒了。
&nbsp&nbsp&nbsp&nbsp“宋先生放心,此事必然給先生一個交代。”魏王見宋初一拒絕了公子卬,只道她是心情不佳,不愿談論此事。
&nbsp&nbsp&nbsp&nbsp公子卬原本也只是想緩解一下氣氛,順便了解一下宋懷瑾其人,既然她不愿意,他也不會硬是逼迫,轉而問起了其他,“聽說先生是道家人?不知師從何人?”
&nbsp&nbsp&nbsp&nbsp“還請公子見諒,懷瑾此生不師門?!敝灰虚T有派,必然是有根源可查,宋初一猜測道家已經沒有她這號人了,因為也不愿扯出別的幌子來遮掩。
&nbsp&nbsp&nbsp&nbsp公子卬被接連拒了兩回,也未曾生氣,倒是魏王臉色開始發黑,暗罵道,這豎子實在無禮!
&nbsp&nbsp&nbsp&nbsp“王上,司寇來了?!眱缺O稟報道。
&nbsp&nbsp&nbsp&nbsp“立刻讓他進來。”魏王道。
&nbsp&nbsp&nbsp&nbsp“喏。”內侍領命出去。
&nbsp&nbsp&nbsp&nbsp須臾,便有一名五十余歲的老叟匆匆走進來,腳步有些凌亂,但形容尚且十分得體。
&nbsp&nbsp&nbsp&nbsp他站定后,行禮道,“參見我王?!?
&nbsp&nbsp&nbsp&nbsp“免禮?!蔽和蹀D向宋初一道,“宋先生不妨將此事說與司寇聽聽?!?
&nbsp&nbsp&nbsp&nbsp司寇是刑官之名,是管理刑獄的最高官職,魏王讓他親自負責此事,重視程度顯而易見。
&nbsp&nbsp&nbsp&nbsp宋初一直身沖司寇施了一禮,“今日傍晚,有六名侍衛在驛館強暴我隨行的侍女,逃走之時被我劍刃和所養寵物所傷?!?
&nbsp&nbsp&nbsp&nbsp侍女被強暴,根本算不得什么大案,但宋初一是有才之士,且在驛館中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說輕了,是疏于防守,說重了,就是侮辱士人尊嚴。
&nbsp&nbsp&nbsp&nbsp“宋先生放心,我必然在三日之內抓住兇手。”司寇鄭重道。既然宋初一把那幾個人都傷了,想抓住還不容易?去查傷口即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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