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這廂平白的又被加了個重擔,滿心的沉重,但拍板子的事情,她能說什么?
出了屋子,樗里疾忍不住嗤嗤笑出聲音。
“大哥笑什么!”宋初一瞪著他。
“覺得君上如此看重你,替你高興。”樗里疾仗義的道。
宋初一鼻腔里哼哼,“是挺看重!目下我在君上心里就是一支趁手的攪屎棍,你盡情的幸災樂禍吧,如果大哥以為可以置身事外的話?!?
“懷瑾何必這樣說自己,大哥定然盡力幫你便是。”樗里疾道。
宋初一微微挑眉,“有天下這~~-更新首發~~個大糞坑,我做攪屎棍又有什么委屈的?”
“哈!”樗里疾撫掌一笑,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懷瑾啊懷瑾,怎么說你才好!君主眼里的如畫江山,到你眼里竟成糞坑了!”
宋初一無奈一笑,兩人緩緩步下階梯。
樗里疾把宋初一送回家才轉道回去。
府里比往日更多了幾分生氣,燈火通明,宋初一一只腳剛剛踏進門,便被一個巨大的白影撲的一個踉蹌。
宋初一站穩腳,抬手粗魯的揉了揉白刃毛茸茸的耳朵,斥道,“你再吃胖點,光是重量就可以殺人?!?
堅默默坐在廊下看著煮肉的鍋,滿院飄香。
“白刃還沒吃?”宋初一領著白刃走到廊下,往鍋里望了一眼。
白刃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乖巧的蹭著宋初一,那小模樣似乎在表示自己的確沒吃。
奈何堅一直忠心耿耿,他匍匐在地,恭敬的道,“白刃晚膳吃了八斤肉,這是公子倚樓帶來的鹿肉,煮給先生的?!?
“哦,他人呢?”宋初一問道。
“公子安歇了?!眻缘馈?
宋初一抖了抖眉梢,這大熱天的,難道真洗洗捂被窩去了?以前怎么沒覺得他這么聽話呀?想著,宋初一感覺身上黏糊糊的,便先去沖了澡。
回到寢房時,屋里還亮著一盞微弱的光,棋桌上已然擺了滿滿的一盤棋,黑白子殺的正熱鬧,而趙倚樓卻單手支著腦袋睡著了,另一只垂在腿上的手指間還松松夾著一顆黑子,仿佛隨時都能掉下來。
窗外一陣微微夜風吹來,跳躍的光線在他面上投下的影子,無論如何晃動,都不能減去一絲容色。
宋初一就這樣靜靜看了許久,才伸手輕輕捅了捅他,“喂,到床榻睡?!?
宋初一用巾布胡亂擦著頭發上的水,轉眼間卻對上一雙睡眼惺忪的眼,她動作緩了一下,旋即皺眉道,“真是犟的像頭牛,你去睡吧,我不會當你是捂被窩的!”
趙倚樓緩過神來便聽見這話,不禁慍怒,他特地等她回來,她居然當他是故意賭氣才坐在這里?
一怒之下,趙倚樓霍的起身,甩袖進了里室。方才在他手里的棋子啪啪在地上跳動。
宋初一繼續擦拭一頭亂發,盯著地上旋轉著定下來的棋子,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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