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橫慣了的民兵隊長當即取下背上的五四步槍,可手一輕,手中的五四步槍卻出現在張花城手中。
“如此暴躁,平日里沒少欺負人吧?”張花城看了看手中的五四步槍,緊接著五四步槍不斷散落,被他快速拆卸了。
民兵隊長難以置信地看著張花城。
“在部隊,你這樣的我會整死你!”
張花城冷眼看著民兵隊長,他這話倒是真的。
“你媽個比的!”二狗一手一把駁殼槍舉了起來,一把槍對著民兵隊長,一把槍對著秦山河。
一群大隊干部立刻躁動起來。
小姨嚇得趕緊要過來攔著,卻被楊奇拉住了。
楊奇現在把希望都放在了張花城的身上,他明白讓小姨過去只會越幫越忙。
“理一群土鱉干什么。”
張花城壓了壓二狗手中的兩把駁殼槍,來到秦山河面前拿回介紹信道:“蓋不了就不蓋,公社最近新換了一批領導,換了做什么的你也知道,來的時候我看過你們大隊的檔案了,你們大隊這些年一直超額完成任務,但卻是你們謊報收成超額上交,就為了得到花肥和農機等稀缺物資優先分配權這種隱性的超額獎勵,也是為了被樹立典型,成為政治晉升的重要資本,導致你們大隊每年餓死凍死的社員達到兩位數,至于這些口糧都哪里出的,從哪里扣的,也都一清二楚,你們也別蓋了,到時換人了我再來蓋。”
原本蠢蠢欲動的一群干部都愣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
秦山河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慌亂,公社確實半個月前來過人調查過,但他們糊弄過去了,現在看來這事顯然沒完。
“我們是為了積極表現,可不是為了自己。”秦山河鎮定地說了一句。
“誰信?”
張花城嗤笑道:“你們或許不知道,陳堂三里渠的老書記上午被擊斃了,當場擊斃,死刑,所有大隊干部死的死關的關,如果不是現在在處理他們的事,應該就輪得到你們了,還在這里和我蓋不了,你們算什么東西?”
他一把抓住秦山河的衣領道:“怪不得公社的人和我說小鬼難纏,你就是他們說的小鬼吧?”
秦山河臉色漲紅,急忙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