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初禾看著冬苓離去的背影,露出一絲笑容,果然是最讓她省心的一個。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什么?沒貨?沒貨你做什么生意!干脆直接關(guān)門算了!”
“不好意思啊,要不,您先填一下這個預(yù)定的單子,現(xiàn)在,大家都是這樣。”店里的掌柜小心翼翼地賠著笑。
那人接過單子,輕蔑地笑了一下,直接撕了個粉碎撒在地上。
然后,囂張地抬起手拍了拍掌柜的臉頰。
“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來買你的東西那可是瞧得起你們!”那人說完,直接拽住一個擺在柜臺上的香鈴,打開聞了一下。
“這不是有嗎?”
“這是我們擺在店里讓顧客挑香用的,這些已經(jīng)放了有個把月了?!闭乒竦牧⒓唇忉?。
那人將手里香鈴扔掉,喝了一聲:“來人,把整個鋪子都給我搜一搜,我就不信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立即有幾個穿著灰色粗布衣衫的小廝跑了進(jìn)來,像是強(qiáng)盜一樣翻了起來。
“你們……你們還有王法嗎!”掌柜的急切地上前去阻攔,一個小廝直接揪著他的衣領(lǐng)將他推倒在一旁。
“我們的東家可是世子夫人!”掌柜的大聲喊了一句。
“世子夫人?要是世子夫人在這里,還得親自給我家主子送上門呢!”
紀(jì)初禾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不知你家主子是哪位?”
她一出來,那些翻找的人動作都停了下來。
顯然沒想到,紀(jì)初禾真在。
紀(jì)初禾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
怪不得,這么目中無人,囂張跋扈,原來是長公主府的人。
前世,長公主瞧不起她的香料,還嘲笑那些買了她香料的貴女們,直接導(dǎo)致她的香料成了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本來,賺錢極好的生意,就因為這一句話,差一點斷了財路。
沈乘景也一再威脅她,不準(zhǔn)再做香料生意,生怕得罪了長公主,影響他的仕途。
他卻沒想過,他能往上爬,靠的都是那些香料賺的錢點打鋪路。
這一世倒好,長公主竟然派人上門來搶了。
“原來是長公主府上的人?!奔o(jì)初禾主動說道。
“還得是世子夫人啊,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小的們見過世子夫人?!蹦侨肆什莸匦辛艘粋€禮。
“長公主看上你鋪子里的香料了,派小的們過來買一些,這是銀子?!?
一個沉重的荷包落在了柜臺上,估計得有二十兩。
“不好意思,還請回復(fù)長公主,鋪子里真的沒貨,最早的一批也要等到冬月初一,到時候,我親自給長公主送去?!?
這些人面面相覷。
這還是第一次在帝都碰了一鼻子灰。
“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繼續(xù)搜,搜到了,你們?nèi)磕米??!奔o(jì)初禾指了指一片狼藉的柜臺。
最后,這些人也只能離去。
“世子夫人,長公主府的人,一向囂張跋扈,皇上與太后又一味地縱容長公主,今日,這梁子恐怕是結(jié)下了?!闭乒褚荒槗?dān)憂的說道。
“沒事,就算結(jié)下梁子,長公主恨的人也是我,把鋪子收拾一下。”紀(jì)初禾輕聲吩咐。
“是?!闭乒窳⒓椿貞?yīng)。
長公主蕭蓁蓁是太后的親生女兒,與皇上一母同胞。
當(dāng)年,先皇還未駕崩之時,就已經(jīng)出嫁。
嫁的是燕城郡守江泊川之子。
后來,先皇突然駕崩,沒有留下傳位詔書,帝都掀起了一場奪位的腥風(fēng)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