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姿從林重陽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林重陽的身體不由得僵硬。

萬瑩感覺到了，但什么都沒說。

等沈漫姿離開后，才柔柔地低聲說：“我可以幫你打聽她跟誰見面。”

“不用了，以后她怎么樣都跟我沒關系。”林重陽低聲冷冷地拒絕。

“好。”

萬瑩微微勾唇，溫柔地回應。

沈漫姿見到顧明琛。

顧明琛對她說：“剛才看到林重陽了，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

“真巧，我也看到了，認識那個女人是誰嗎？”

“認識，萬瑩。”顧明琛回答。

沈漫姿挑眉：“是她？”

對人沒什么印象，但是對這個名字很有印象。

上一次不就是她設計顧明琛，差點被顧明琛雪藏？

“想起來了，不過，我還以為那次事情后，你會封殺她。”

“的確封殺了一段時間，后來有人幫她又重新復出了。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也就沒太在意，沒想到幫她的人是林重陽。現在我想我知道，林重陽怎么會這么快聯絡到人合作了，看來是她的功勞。”

“你這是同意出局了？”沈漫姿皺眉問。

雖然他沒有直說，但是兩個人認識那么久，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光是從表情上她就能看得出來，他想出局。

顧明琛說：“我們公司不缺這一個項目，你們公司也不缺。但是林重陽不一樣，他需要這個項目為他立足，所以既然他做了，是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讓我們出局。與其到最后兩敗俱傷，不如我們痛痛快快地同意，趁現在還沒有撕破臉，還能多談一些分手費。生意場上講究的不就是好聚好散，再聚不難？”

“你說得沒錯，可是你這么痛快同意，我怎么就這么不相信？”沈漫姿皺著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顧明琛笑道：“果然還是你了解我，想瞞你都瞞不住，我得到一個消息……”

沈漫姿聽完不由得瞳孔放大，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確定？”

“不確定，只是聽到一些風聲。但是你要知道，這點風聲代表著什么。”

“明白了，退出就退出。其實我跟林重陽搞成現在這樣，不退出也不行了。不能為了賺點錢面子都不要，見面太尷尬了。”沈漫姿搖著頭說。

“你不打算提醒他？”顧明琛問。

沈漫姿聳肩道：“他又不是小孩，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為什么要提醒？中間隔了兩條人命，又有什么資格提醒？”

顧明琛不說話了。

果然，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林重陽，完全沒有動過心。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漫姿看到他的表情不高興地問。

顧明琛說道：“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他有那么一點可憐，沒有回應的喜歡就是啞巴吃黃連。又慶幸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想想真覺得幸福。”

沈漫姿：“……”

他這是在跟她炫耀嗎？

“趕緊切入正題，聊完了就走，跟你這種戀愛腦在一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這是嫉妒。”顧明琛嘲笑她。

不過還是切入正題，聊完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