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想了想道:“依我所見,這物事不是極為堅固,便極為柔軟,我說的可對?”
燃燈道:“我與你說,造化爐便是世間最堅硬之物,你卻也未必能猜到。”
世上最堅硬之物,悟空苦思冥想起來,哪里有什么最堅硬之物呢?自己手中的齊天棍算是堅硬無比了,但入了息壤爐中,經(jīng)祝融火焰一樣能煉化,混沌之力總不會不如祝融之火吧。
再有堅硬之物,便是南海老龜那甲殼了,只是那物事自然也不是最硬,自己打不破,別人或可有法治他。
牛魔王肉身堅逾金剛,卻也被破罡針鉆透,破罡針也是金屬之物,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制成的……
忽地,悟空想起了金天銀地中的擎天玉柱來,那玉柱久立罡風(fēng)之中,絲毫不損,可不正是天地間最硬的物事?
他剛要說“這材料便是擎天玉柱”,忽又想起,擎天玉柱卻也被水神共工一頭撞塌,難道竟是共工的頭骨最硬?可是,燃燈造這造化爐時,共工只怕還未生出來呢,要么就是好生生活在世上,總之絕不可能是他的頭骨。
悟空想了許久也沒個答案,垂頭喪氣道:“猜不出來!”
燃燈笑瞇瞇道:“你可見過擎天玉柱?”
“自然見過。”悟空急道:“不可能,擎天玉柱雖堅硬,卻也曾被共工撞塌過!”
燃燈傲然道:“若不是我在不周山上挖下了好大一塊,共工豈能撞動一絲一毫?”
“啊!”悟空這一驚著實不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怪不得大禹等人皆不知原因,只怕就連共工也不知道其中內(nèi)情吧,原來不周山早有破損,原來那一處是燃燈挖出來的……
悟空突然道:“不對!”
燃燈道:“怎么不對?”
悟空道:“師父說擎天玉柱是最堅硬物事,那你是如何挖下來的,你所用那東西,難道比擎天玉柱還堅硬?”
燃燈道:“這便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了,實話實說,不是挖下來的,而是融下來一塊。”
“融下來?用什么?”
燃燈道:“九五至尊靈液!既五類之王和九頭九尾之物的混合血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悟空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原來九五至尊靈液是做這個用的。
悟空道:“我知道了,師父叫毗藍(lán)婆菩薩將九尾蝎子精收了,便是要如來得不到九五之尊。”
燃燈點頭道:“以防萬一而已。”
燃燈苦笑道:“我費了無數(shù)氣力煉制出造化爐來,卻發(fā)現(xiàn),只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不過此如來與彼如來同根連枝,只算是借我之手而已。”
悟空道:“這人當(dāng)真可恨,專會假人之手做事!只是,師父為何平白無故將造化爐交給如來,難道師父還爭不過他?”
燃燈道:“你當(dāng)我心甘情愿給他?如來一出世,這造化爐便只聽他一人的,說開便開,說關(guān)便關(guān),真真氣煞我也!”
“那必定是有奇妙陣法了。”悟空道。
“最可氣的便是,這陣法明明是我所造,卻偏偏無法御使。唉。”這事不知已過去幾萬年了,燃燈說起來還是義憤填膺。
悟空道:“那……師父不會連三千諸佛都預(yù)備好了吧,這些人又從哪里來的呢?”
燃燈道:“我后來與玄女問過,她說靈山上的造化爐與天庭中的仍有許多不同之處,三千諸佛么,這事又是玄妙無比了。”
“如來控了造化爐后,只隔幾日便隨意尋個小沙彌塞進(jìn)去,初時我知道他著人打掃清理,卻不料造化爐只見入,不見出,到了后來我才知道,這些人俱都在里面修煉。時至今日,你也看見,俱都成佛了。”
悟空聽的暈暈乎乎,他知道這些人是從靈山諸佛中選人進(jìn)去的,卻不料都只是尋常沙彌,只是怎么就能成佛了呢?
燃燈又道:“造化爐奧妙無窮,內(nèi)有陣法能聚造化,坐在里面修煉,真可用一日千里形容。”悟空道:“可是醍醐灌頂?”燃燈道:“亦可輔佐用之。”
悟空不禁慨嘆,這可真是逆天之術(shù)了,高手竟可批量生產(chǎn),怪不得如來苦心搜集五類之王之血和九頭九尾之物,原來他還要造一座造化爐!
不信明天上不去更新榜,哼(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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