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看著唐僧,一陣無語,只好等候唐僧醒來。左右無事,悟空所幸施展開觀魂之術(shù),仔細(xì)查看唐僧三魂七魄。
這一看去,悟空欣喜異常,蟠桃之力果然最適合造化之身,唐僧三魂七魄中造化之精已比先前增多了少許,而那顆蟠桃仍在緩慢釋放著造化之力。或許等這顆蟠桃造化耗盡,唐僧就該醒來了吧。
他正想著,只聽唐僧迷迷糊糊道:“九環(huán)錫杖,九環(huán)錫杖……”
“咦?”唐僧念叨九環(huán)錫杖做什么,悟空往門外一望,九環(huán)錫杖正斜倚在門旁,便道:“錫杖在呢。”
唐僧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昏昏睡沉,這一覺直睡了一個多時辰,悟空但覺外面有聲響,然后通風(fēng)便飛了進(jìn)來。
悟空問道:“那事可成了?”
通風(fēng)點點頭,道:“陣法已徹底破了。再要建起,千難萬難。”
悟空道:“為何如此說?”
通風(fēng)道:“大五行體質(zhì)的二十五人,除了死于非命的,都被帶了回來,再要搜羅這二十五人,怕是要耗千百年才行。”
悟空點點頭,道:“便是要絕了如來念頭。”
通風(fēng)道:“自在宮毀了,西海夜光壁也著覆海蛟送了回去,此番才叫物歸原主。”
悟空還未答話,只聽白龍馬“吸溜溜”一聲長嘶,將二人嚇了一跳,悟空笑道:“卻忘了他也在此。”
白龍馬身子一抖,化成人身,道:“多謝師兄,多謝這位前輩相助。”
悟空驚詫道:“你怎化回人身了?”
玉龍道:“方才聽大師兄和師父說不去取經(jīng)了,我再為馬身也無甚用處。”
悟空一陣汗顏,白龍馬隨唐僧取經(jīng)日久,他竟沒將白龍馬當(dāng)做玉龍看待,只當(dāng)他是一匹尋常馬匹,方才和唐僧說話,都被白龍馬聽了去。什么自己與齊天嶺暗中勾結(jié),什么造化一脈,什么靈明神猿……白龍馬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些端倪來。這可如何是好?
玉龍道:“師兄,我雖也去取經(jīng),但并非我心向佛,這都是祖龍吩咐我去靈山臥底,今日之事,我雖偶然聽了,但我也知事體茲大,絕不會泄露半字。”
悟空點點頭,小玉龍這番話他大半是相信的,但自己和玉龍相處時日雖久,卻未有過深交,如來手段詭異難測,還是要多防范些才行。
悟空看看唐僧睡得仍沉,心里思忖,那件事拖了許久,既然已不去取經(jīng),與如來撕破臉皮是早晚之事,此時正合去做。
于是悟空對通風(fēng)道:“你在此看著,我上天走一遭。”
悟空帶白龍馬離了獅駝嶺,直奔三十六天北天門而來。
紫霄宮門之前,二人落定身形,龜蛇二將迎上來,喜道:“大圣來了。”悟空答禮道:“真武大帝可在宮中?”
龜將道:“大帝早有吩咐,旁人要通報才得入內(nèi),唯有大圣來了,直接入殿便可。”
悟空笑道:“紫霄宮真是會做人,是不是誰來了都這般說話?”
龜將忙道:“豈敢豈敢,絕非虛。”
悟空帶著玉龍直入大殿,真武見悟空來了,面露喜色,道:“悟空怎有空暇了?”
悟空道:“非止今日有了空暇,今后怕是日日閑著呢。”
玉龍見了真武,退了幾步,行了大禮,真武道:“西海玉龍,你不是隨唐僧取經(jīng)去了,怎敢還回了人身?”
玉龍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答話,悟空笑道:“此事容我慢慢講來,大帝先給小玉龍安排個去處。”
真武點點頭,喚出座下五龍之一,將玉龍帶入后殿去了。
悟空道:“齊天嶺與靈山一戰(zhàn),大帝可曾知曉?”
真武道:“如此大事,我豈能不知?”
悟空道:“大帝如何看待?”
真武道:“此事……我和紫薇討論數(shù)次,道教恬淡,佛教陰鷙,若不是地藏王菩薩出世,還不知要拖到哪年哪月,弄不好便無疾而終了。”
悟空想想道:“這便是說,地藏王此次有功了?”
真武哈哈笑道:“我天性好戰(zhàn),自然是這么想,非止地藏功勞不小,齊天嶺也是起了大用處才對。”
悟空道:“齊天嶺眾人,好斗者多,善謀者寡,不過俗話說的好,一力降十會。管他什么陰謀詭計,只一路打過去,便現(xiàn)原形。”
真武站起身來,道:“來我內(nèi)室詳談。”
悟空跟著真武進(jìn)了內(nèi)室,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和老君葫蘆,燃燈之定光殿大致相仿,都是時光流緩的構(gòu)造。唉,光陰易逝,豈容我待,誰道神仙不惜時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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