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始老蒼帝君,頭戴青精玉冠,身著青色羽衣,腳下流云若蒼龍盤桓,見觀音出來,他二話不說,手中五色霞光大放異彩,照向觀音和悟空兩個(gè)。
悟空也曾入過燃燈光罩之中,內(nèi)中一片溫暖平和,但見燃燈以此光重創(chuàng)泥犁菩薩,他亦知道,世間萬物,皆可為兵。
青靈始老手中五色霞光和燃燈之光大為不同,看他生得道骨仙姿,那五色霞光卻甚是可怖。白色如死人之骨,赤色若鮮血橫流,黑色若亡碑字墨,黃色如湮魂之土,青色如暗夜鬼焰,這五道光,其中四道繞向觀音,唯有一道赤光如一柄血刀劈向悟空,顯然青靈始老未將悟空當(dāng)回事,第一合便要滅殺他。
悟空見這血刀威勢(shì),哪里是太乙金仙能接得下的,便是混元金仙恐怕也難以抵擋,于是不敢招架,只待菩薩來救。
觀音菩薩自然要救悟空,她柳枝一繞,將悟空攔腰拉到身前,哪知那血刀在空中一轉(zhuǎn),緊追不舍跟著悟空過來,同時(shí)另四道霞光落下,一齊罩向觀音。
這五道霞光,并非五行之力,偏偏又是五行之色,觀音雖聽說過青靈始老之名,但卻對(duì)這五人知之極少,這霞光似神通又似法寶,所使又非五行之力,真叫她不知如何應(yīng)對(duì)。
觀音情急之下,凈瓶中弱水揮灑而出,撲在五道霞光之上。弱水透過霞光,五道光芒略微黯淡,卻來勢(shì)不減,情急之下,觀音將凈瓶拋出。
凈瓶高不盈尺,瞬息化作丈余粗細(xì),將悟空與觀音護(hù)在下方,五道霞光如泥牛入海,落入凈瓶中便無聲無息。
觀音收了凈瓶,只覺瓶中暗勁洶涌,她面不改色暗暗化解,內(nèi)心驚詫,她這凈瓶,原本就能容一海之水,隨著修為增長(zhǎng),此刻內(nèi)中怕兩海不止,兩海之水,也未能將這五道霞光勁道盡數(shù)化解,可真是出乎意料了。
她這邊驚訝,青靈始老更是難以置信,他本就是道教元老,雖不及三清修為深厚,但隨玉帝王母日久,有幸成為守護(hù)蟠桃母樹的第一批人。這許多年來,在蟠桃母樹下修煉,從進(jìn)境來說,勝卻旁人許多倍。
他來之前,只聞?dòng)^音菩薩是混元金仙中的佼佼者,這一交手才知,哪里是什么金仙,分明已經(jīng)成圣。
勾陳上帝見青靈始老與觀音交起手,他心中放心不少,道教五老,是天庭至高的存在,青靈始老出手,縱使擒不住觀音,也定能取勝。
他早見彌勒尊者遠(yuǎn)遠(yuǎn)行來,引隊(duì)攔上去道:“東來佛祖怎如此有閑暇了?”彌勒呵呵笑道:“無事,無事,閑游而已?!?
勾陳上帝碰了個(gè)沒趣,心中恚怒,西天靈山距十洲三島幾十萬里,閑游竟能游到這里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天庭掌管么?理雖如此,但彌勒尊者對(duì)他來說卻是惹不起的人,于是客客氣氣道:“既到了天庭所管之地,還請(qǐng)佛祖到瑤池品酒敘話。”
彌勒擺擺手道:“還是此地?zé)狒[,咦,那個(gè)可是觀音,她怎么換了一身黑衣?”勾陳見彌勒竟和他聊了起來,無奈道:“我也不知為何。”
彌勒看看又道:“這道人的功法甚是邪門,他是從哪里來的?”勾陳還未答,彌勒緊接著道,“定是來十洲三島搶寶貝的吧!”
勾陳苦笑道:“東來佛祖,你恰恰說反了,那道者乃是道教五老中的青靈始老蒼帝君,搶寶貝卻是觀音菩薩?!?
他還以為彌勒聽了這話會(huì)吃驚,哪知彌勒點(diǎn)了點(diǎn)頭,“唔”了一聲道:“該搶,該搶?!惫搓惔篌@道:“佛祖何出此?”
彌勒見觀音與青靈始老對(duì)敵,占不得上風(fēng),偌大身軀一晃,來到二人中間,呵呵笑道:“佛道之爭(zhēng),由此而始么?”
勾陳急忙跟了過來,道:“東來佛祖,觀音乃是如來一系,你可要看清??!”彌勒道:“如來非真佛,觀音乃真大士也!”
勾陳自然聽不懂彌勒所,但也該知道彌勒是要幫觀音了,于是手一招,教本部雷將圍上,靈山十尊者見動(dòng)開了手,毫不客氣,各施神通殺入雷將陣中,這十尊者都是先前隨燃燈入佛門地獄廝殺過的,能從那里脫生而出,個(gè)個(gè)戰(zhàn)力非凡,最差的也是混元金仙修為,他十人入了雷陣,如虎入羊群,片刻便將雷部諸仙打得七零八落,再難成形。
彌勒并不遲疑,后天袋子抖了出來,朝青靈始老當(dāng)頭罩去,勾陳上帝和救苦天尊一齊攻上,卻被白雄尊者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