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鴻看著孟天楚一副沮喪的樣子有些不忍想了想說道:“前面為父已經承諾推薦你當刑名師爺總不能食但你對刑名一科確無研究為父也不能草率推薦。這樣吧為父另外再修書一封給徐知縣就說你對刑名一科略有研究在主理書啟的同時間或可以幫助打理些刑名小案根據你的能力再酌情安排如此可好?”
孟天楚心想恐怕這也是一個折衷的選擇要不然自己這一去真要立即當了刑名恐怕斷案免不了會出些差錯耽誤了自己的前途倒還是小事如果因此錯斷了案件該給的不給不該給的亂給豈不是侵犯了當事人的合法權益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里便深深一禮:“多謝岳父大人!小婿定不辜負岳父的殷切希望干出個人樣來?!?
夏鴻捋胡須笑呵呵點頭拿起書桌上的狼毫毛筆刷刷又寫了一封書信折好遞給孟天楚。
孟天楚謝過之后裝入前一個信封里。雖然夏鴻只推薦自己間或幫助料理刑名小案卻也是跨入了門檻自己對古代刑名這一套不大懂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小學生從頭開始學為好不然弄出個錯案來那可一切都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早早就起了床他睡在外間不好意思賴床出到院子只見院子里停著三輛馬車一輛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想必是夏鳳儀的嫁妝孟天楚自己的法醫物證勘查箱和那一大箱書籍也在上面。另外兩輛車一輛是孟天楚夫妻的另一輛是丫鬟飛燕和孟家碩果僅存的老仆人老何頭的。
一切準備停當拉著馬車出了院門夏鴻老夫妻兩心疼女兒夏夫人拉著女兒的手眼淚流得嘩嘩的夏鳳儀也陪著母親掉眼淚。夏鴻則捋著胡須交代孟天楚此去需要注意的事項。
飛燕攙扶著夏鳳儀上了馬車孟天楚等人也跟著上了馬車與夏鴻老夫妻兩揮手告別車把式趕著車出了。
出了京城一路南行。
馬車里只有孟天楚和夏鳳儀兩人放下車棚簾子外面的車把式也看不見了。
夏鳳儀一直低頭垂淚孟天楚倒是心情很好哼著小曲從車窗往外看風景。不時偷眼看看夏鳳儀只見她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無限痛惜。
夏鳳儀哭累了也就不哭了。此刻已經出城十多里了夏鳳儀挑起車簾對車把式說停車然后下了馬車他們的馬車停下來其余馬車也就跟著停下了。
孟天楚以為她要方便可這四下里都是曠野也沒個遮攔便說道:“娘子往前一點找個僻靜處再方便好了……噯!娘子!沒聽到嗎?”
夏鳳儀不理孟天楚的招呼徑直走到飛燕他們馬車前低聲說了幾句。馬車上老何頭點頭哈腰下了馬車抱著一個小包裹跑到孟天楚馬車旁說道:“少爺少奶奶說讓老奴和你坐一輛馬車她和飛燕坐一輛?!?
孟天楚心頭火騰就上來了這夏鳳儀真是太過份了不僅不讓自己和她同睡一屋甚至連同一輛馬車都不愿意一起坐好好算你狠!孟天楚狠狠想到老子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