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全文字閱讀
這天曉諾按照飛燕的囑咐去庫房給各房領一些生活必需品誰想到了庫房卻傻了眼兒庫房的下人說出一堆讓曉諾聽不明白的東西曉諾蒙了道:“從前飛燕來也是這樣領的嗎?”
下人恭敬地回答道:“從前是老何頭負責的如今老何頭請假回家過年去了四夫人有一陣子沒有來過了。”
曉諾:“那這期間是各房自己來領嗎?”
下人笑了道:“自然不是是林姑娘來領的。”
曉諾一聽是林若凡來的心里不快便道:“算了我去幫飛燕做別的事情回頭讓飛燕自己來領算了沒有想到這么麻煩。”
下人沒有看出曉諾的不快便道:“以前是挺繁瑣的后來林姑娘給各房定了一個冊子各房缺什么就將東西寫在冊子上林姑娘月底的時候一一收了然后來庫房領這樣就方便多了。”
曉諾不滿地說道:“我就不相信孟府少了林若凡這個家還不轉了哼!”說完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弄得下人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了。
接下來類似的事情弄得曉諾更是哭笑不得這才現(xiàn)平日里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背后竟然有這么多事情要去張羅的自己不認輸不行了。
這一天左佳音和柳兒出去張羅醫(yī)館藥材的事情這藥材的事情說妥了不是還需要一些在醫(yī)館有做事有些經驗的伙計和賬房這些飛燕和之前一個醫(yī)館的掌柜說好了今天去見人家里的人一下走空了突然說是柴房和洗衣房的下人有兩個要結月錢說是和飛燕之前已經說好了的曉諾讓人家等著也不好。思前想后先用自己的錢給人家結了等下人一走曉諾終于忍無可忍決定等飛燕回來后找她好好地談一談。
曉諾來到飛燕的房間突然聽見孟天楚和飛燕在房間里說話正要敲門進去突然聽見在說林若凡的名字。于是停住腳步在門口偷聽。
飛燕:“曉諾最近是挺好的處處都來給我?guī)兔嵲谑请y為她了。”
曉諾在門外暗自得意。
孟天楚:“那就好我還擔心她會說辛苦會說累呢。”
飛燕:“不是說她不好雖然她這么辛苦幫我但卻是幫不上我什么忙天楚實在不行還是將若凡叫回來吧。”
孟天楚:“不可曉諾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對誰都好。我就不明白為什么就是容不下一個若凡。”
飛燕:“我也覺得蹊蹺。”
孟天楚:“算了若凡走了就讓她走吧我又不能娶她也不能耽誤人家的幸福。”燕:“說的也是。”
孟天楚:“對了你抽空給若凡送給吃地穿的去她一個人住在城外的小屋里你不是她又病了嗎?記得找個郎中給她看看她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
飛燕:“我知道了你聲音小些。不要讓曉諾聽見了她會不高興的。”
孟天楚:“其實曉諾很善良為人也很大度。很豁達再說若凡已經走了她總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若凡受苦的。”
飛燕長嘆一聲道:“好了不說了我也要去忙了。”
曉諾聽見飛燕朝著門邊走來。趕緊轉身就跑剛到墻角拐彎處就摔了一腳。
飛燕出門聽見有人哎喲一聲捂嘴偷笑假意說道:“是誰啊?”
曉諾不敢出聲孟天楚看見墻角還有一只繡花鞋。忍住笑。道:“大概是你聽錯了好了。我去衙門了你忙你的吧。”
說完孟天楚和飛燕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后各自離去了。
孟天楚和慕容迥雪的婚期在殷素素醒來的半個月后如期舉行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這句話在孟天楚和慕容迥雪身上算得上是再確切不過了這么偌大一個孟府不光是又多了一個夫人最主要的是孟天楚和慕容迥雪再也不需要這樣兩地相思了新婚燕爾恩愛自不必多說他們關起自己地小院兒整日在里面恩愛外面的人還是要忙著做自己的事情一個孟府各干各自的事情誰也不耽誤誰。
加之吳敏一案已經完結原來是喜紅從李得福的口里得知杜琴和吳敏的事情之后覺得自己當上那得福綢緞莊的夢想就要成為現(xiàn)實幾經思量之后她現(xiàn)李得福總是給杜琴常常從醫(yī)館帶回去一些醫(yī)治頭疼的藥丸喜紅和從前的相好小四商量過后就在這藥上動了手腳原想是害死杜琴的誰想吳敏壞事做盡竟把吳敏給害死了。
喜紅和小四鋃鐺入獄李得福和杜琴帶著孩子繼續(xù)過自己地小日子一切仿佛都沒有改變不過李得福和杜琴經歷過這樣一場患難過后感情倒是好了不少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喜紅的孩子自然不是李得福地而李天驕卻是李得福如假包換的親生兒子結局好像不錯孟天楚也算是了結了一樁心事。
就在孟天楚和慕容迥雪癡纏的同時曉諾卻帶著柴猛和柳兒除了孟府策馬去了城外。
一處低矮的茅草房簡陋的木柵欄門外一棵禿枝的垂柳北風肆意地刮著茅草房在風中仿佛搖搖欲墜讓人看了不禁心驚膽戰(zhàn)。
曉諾翻身下馬她從小就會騎馬而且騎得很好柳兒則不行一路下來感覺都要散架了柴猛體貼地將自己地媳婦兒從馬上扶下來自上次和孟天楚談過之后曉諾對柳兒和柴猛的態(tài)度也明顯有了轉變見柳兒這般艱難有些過于不去便走上前去道:“我竟然忘記很多女子都是不善騎馬今天真是難為你了。走的時候你給我說一聲也好。”
柳兒趕緊說道:“六夫人不礙事的柳兒哪里有這樣的嬌貴。”
柴猛也笑著說道:“六夫人讓她騎騎馬也好總比天天出門不是轎子就是馬車的小心成個胖姑娘。”
柳兒嗔怪道:“你才胖呢。”
曉諾見小兩口這樣的恩愛不禁笑了然后指著面前地茅草房對柴猛說道:“你確定就是這里嗎?”
柴猛肯定地點了點頭。道:“六夫人不會有錯地上次我陪著四夫人帶著郎中來過。”
曉諾點了點頭推了推柴門竟然開著便走了進去柴猛和柳兒趕緊跟上。
走到門前曉諾還未開口就聽見屋子里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曉諾回頭看了看柳兒柳兒會意。走到門前敲了敲門大概是外面地風太大屋子里的人沒有說話。
柴猛見狀大聲地叫道:“林姑娘我是柴猛。”
屋子里終于有人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曉諾見林若凡憔悴地站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由一陣酸楚卻不知說什么好。
林若凡大概也沒有想到曉諾會來愣了一下趕緊躬身施禮。曉諾上前將林若凡扶起林若凡倒退幾步低頭說道:“柴猛。誰叫你將六夫人帶來了?”
柴猛:“我……”
曉諾微笑著說道:“若凡是我自己要來的聽說你病了好些了嗎?”
林若凡低頭說道:“六夫人請回吧小心我的風寒感染到你就麻煩了。”
林若凡看了看屋子里不過就一張床。兩把椅子一個木箱便是桌子了連火盆都沒有一個冷颼颼地讓人不禁汗毛都豎了起來。
曉諾轉身對柴猛說道:“你帶著柳兒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有話對若凡說。”
柴猛聽話地帶著柳兒出去了門嘎吱一聲在曉諾身后關上屋子里頓時昏暗起來。
曉諾自己找了一把椅子走下。然后對還站在門邊的林若凡說道:“過來坐吧。”
林若凡沒有動。只是說道:“六夫人您有什么話說就是了若凡敢坐著聽。”
曉諾:“好吧。隨便你。”
曉諾看見木箱旁一個爐子上放著一個藥罐爐子里還有一絲火光。
曉諾:“若凡天楚讓你走你是不是埋怨我了?”
林若凡:“若凡不過是個下人主子讓我走我不敢埋怨。”
曉諾笑了道:“你這么說就是埋怨了。”
林若凡沒有說話。
曉諾:“要不你到總督府去陪著我娘吧她一個人孤獨你陪著她她也有個伴兒。”
林若凡:“老夫人不是進京了嗎?”
曉諾:“你消息倒是挺靈地是她是進京了不過還要回來的所以……”
林若凡打斷曉諾的話道:“多謝六夫人好意不用了若凡哪里也不去這里挺好的。”
曉諾看了看屋子道:“你沒有必要和我倔這樣你占不到一絲便宜我是天楚的夫人他不會因為你不要我這一點你明白嗎?”
林若凡:“我沒有想和六夫人您爭。”
曉諾笑了道:“你和我爭什么?你有什么資本和我爭呢?”
林若凡沒有說話曉諾接著說道:“我不過是不想讓你繼續(xù)在這里受苦給你一個機會總督府不比孟府差知道嗎?”
林若凡:“多謝六夫人好意若凡說過了哪里也不去。”
曉諾起身走到林若凡身邊低聲說道:“你以為你在這里堅持著天楚就會心軟接你回去嗎?我告訴你只要我曉諾不張口你就回不去信不信?”
林若凡抬眼看了看曉諾柔聲說道:“六夫人我知道你心底善良為人很好不會難為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的如今若凡已經離開了孟府不會再去打擾您和大人的生活您也不要再來看我了我一個人在這里挺好的。”
曉諾想了想。道:“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喜歡天楚?”
林若凡笑了道:“一個身子不干凈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說喜歡呢?”
曉諾咄咄逼人道:“可是你想了。”
林若凡:“不瞞您說孟大人地為人那么好若凡是很喜歡但您也知道。若凡沒有癡心妄想他可以給我一個我想要的家我只要安心的守在他地身邊做奴做婢已經很好了。”
曉諾:“那如果他愿意要你做個填房呢?”
林若凡:“六夫人您是在試探我?”
曉諾:“我在問你。”
林若凡:“好吧那我就告訴你他如果要我我林若凡不會拒絕的。”
曉諾冷笑道:“瞧我就說你有這個想法。”說完打開門在柴猛和柳兒站在門口曉諾知道他們一定是在偷聽也不說什么。道:“將馬匹上的衣物和吃的卸下來然后我們走。”
林若凡走到門口低聲說道:“六夫人慢走。曉諾扭頭看了看林若凡孱弱的身子心里還是有些舍不得便說道:“若凡不要怪我你若是想通了去總督府就隨時可以來找我。”
林若凡微微一笑道:“若凡不送了。”說完轉身進了屋子里。
王譯突然來找孟天楚說是關在牢房里的月兒急著見他。孟天楚不想去那個月兒大概知道孟天楚會拒絕見她便托王譯轉告說是如果不見自己就絕食。餓死在牢房等不到刑部的最終結果如果她就死了孟天楚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地。
慕容迥雪便勸解道:“那月兒大概真有急事找你你還是去吧。”
孟天楚見慕容迥雪這樣說想了想便帶著王譯去了府衙大牢一趟。
十幾天不見月兒。月兒仿佛脫形了一般眼眶凹陷臉色蒼白頭也披散著依舊一身粉紅的棉衣長裙卻有些臟了。
月兒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手里拿著一串佛珠。一顆一顆地從修長的指尖滑落。一雙水汪汪地眼睛如今也有些無神和呆滯了。
孟天楚走到門口說道:“你找本官有什么事情嗎?”
月兒抬頭看了看孟天楚。道:“見孟大人神采奕奕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孟天楚:“廢話少說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擺出一副深不可測的神秘樣子我不相信什么讀心之術。”
月兒大笑起身走到孟天楚面前突然不笑了鄭重地說道:“孟大人求你月兒死前想見一個人。”
孟天楚:“你爹還是你娘還是習撿?”
月兒:“習撿。”
孟天楚:“走了早就走了就在你關進來的第二天他都走了。”
月兒:“我知道他走了。”
孟天楚:“那你叫本官來做什么?”
月兒:“幫我找他回來。”
孟天楚笑了道:“習撿如今是自由之身了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本官如何找到他?”
月兒:“正月初四是他養(yǎng)母的生日他應該會回來祭拜。”
孟天楚:“你把他害成那樣他不會想要見你的。”
月兒:“孟大人你地心里有過自己最愛地人嗎?你的那么多女人她們問過你這個問題嗎?”
孟天楚見月兒目光游移在自己的身上仿佛象x光一樣想要洞穿自己的思想孟天楚道:“你是不是關在這里給關出毛病了?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本官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