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李威去了四通鎮(zhèn),周波反而松了一口氣,這說明李威的重心轉(zhuǎn)移到四通鎮(zhèn)上,這段時間市調(diào)查組入駐,加上那段錄音的事情,弄得周波很疲憊,他也想松口氣。
“我立刻給四通鎮(zhèn)派出所打電話,這個雷大生,早就想修理他了。”
“糊涂。”
周波冷哼一聲,怒斥杜剛,“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用原來那一套,好好動動腦子。”
“這。”
杜剛皺緊眉頭,他看向周波,“周縣長,這擺明了是想拉攏雷大生和我對著干,雷大生是什么人,您也是清楚的。”
“然后你就打電話罵他一頓,有用嗎?反而會讓雷大生恨你,徹底站在李威和梁秋那邊,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動動腦子,想個法子把雷大生爭取過來,這樣少了一個敵人,多了一個幫手。”
杜剛點(diǎn)頭,周波說的有道理,但是用什么法子能把雷大生爭取過來呢?這個雷大炮和別人不一樣,平時就喜歡和自己對著干,早就想把他拿下了,但是雷大生也有后臺,一直動不了。
“周縣長,您幫我出個主意,這方面,我確實(shí)不行。”
周波深吸一口氣,“想讓一個人跟你,無非就是名和利,就像你我一樣,只有相互扶持才能都有好處,這是最堅(jiān)不可摧的關(guān)系,如果不行,那就只能用其他的法子。”
杜剛眼珠一轉(zhuǎn),手里確實(shí)沒有能讓雷大生心動的籌碼,他試探著問道,“其他法子是什么法子?”
周波看了一眼杜剛,這小子的腦袋是什么做的,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要問,“抓他的把柄,或者是想辦法讓他主動來找你幫忙,這些都行,面對不同的人,不同的情況要使用不同的方法。”
“懂了。”
杜剛看出周波不太高興,他滿臉帶笑,“還是領(lǐng)導(dǎo)的法子高,這方面我怎么都趕不上。”
“去做事吧,還有錄音的事,繼續(xù)查。”
“知道。”
杜剛離開,周波斜躺在沙發(fā)上,眼睛微微閉上,這幾天睡得不安穩(wěn),唯一能夠?qū)λ麡?gòu)成威脅的就是那段錄音,他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到底是誰干的,對方的手里是否還有其他證據(jù),目前沒有一下子都拿出來,很有可能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細(xì)。
周波躺在沙發(fā)上,很快發(fā)出鼾聲,他突然大喊一聲,雙手抓住脖子,表情猙獰,隨著喊聲,一下子坐了起來。
噩夢!
周波從噩夢中驚醒,腦門上都是冷汗,夢里他被一個人死死掐住脖子,一開始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他拼命掙扎,始終無法掙脫,最后他看到了那張臉,居然是李威。
這個夢是否預(yù)示著,自己會栽在他的手里?周波擦了一把冷汗,慢慢從沙發(fā)上下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經(jīng)涼了。
“曹達(dá)。”|
周波喊了一嗓子,今天曹達(dá)一直沒出現(xiàn),平時整天圍著自己轉(zhuǎn),用他的時候找不到人。
腳步聲靠近,一人敲門進(jìn)入,并不是曹達(dá)。
“周縣長,曹主任下去辦事了。”
“倒杯茶。”
“好的,領(lǐng)導(dǎo)。”
周波深吸一口氣,看著那個人拿走茶杯,他的心情很差,因?yàn)閯倓偟哪莻€噩夢,他一直對夢深信不疑,如果出現(xiàn)不好的夢,一定會找人給破破。
李威絕對是自己的克星,自從他來了之后,紅山縣就沒過上一天安穩(wěn)日子,這樣的人才是惡人,滿嘴的公平正義,紅山縣多年的平衡被他打破,政治環(huán)境越發(fā)惡劣。
這樣搞下去,對于紅山縣才是滅頂之災(zāi)。
杜剛回到縣公安局,發(fā)了一通脾氣,他一肚子的火,面前站著的這些都是他的親信,此時低頭不敢出聲。
“他梁秋算個屁,就算他恢復(fù)職位也是副局長,縣公安局老子說了算,他動手的時候,你們想什么呢?”
杜剛一臉的憤怒,這次面子丟大了,當(dāng)縣公安局這么多年,第一次這樣丟人。
“說話。”
那些人都不吭聲,杜剛一拍桌子。
“杜局,不是我們不動手,縣委李書記在那盯著,我們沒法動手。”
“是啊,他是縣委書記,又護(hù)著梁秋,一開始我們都上了,您是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