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你笑,如玩雪時那樣的笑。
冉顏怔了怔,既為他的動作也為他的話。
愣了片刻,覺得眉心的手指溫度燙人,冉顏拍下他手,哼道,“你要是想笑話我就直管笑,憋出內(nèi)傷來,遭殃的是你自己!”
蕭頌收回手,知道那些話讓她不自在了,嗤嗤笑道,“還要聽更真的話嗎,發(fā)自肺腑的。”
“什么?”冉顏防備的看著他,不覺得能從他嘴里聽到什么好話。
蕭頌誠懇的規(guī)勸道,“冉醫(yī)生日后千萬莫再作詩了,家里的老太太可是把劉青松當(dāng)親孫女養(yǎng),萬一真把他給笑死了,找我賠的話,只好拿你抵上。”
“親孫女?”冉顏就知道沒好話,但后半句的內(nèi)容恐怕比她做的詩還好笑。
“這件事件說來話長,日后我慢慢講與你聽。”蕭頌提到此事就幸災(zāi)樂禍。
見他賣關(guān)子,冉顏便輕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在理他。心底卻是很感激,他的安慰鼓勵和承諾,都如雪中送炭一般,溫暖了她的“征途”。
“阿顏。”蕭頌扯了扯她的衣袖,知道她未曾生氣,卻依舊哄道,“休惱,我有東西給你。”
冉顏不會故意耍小脾氣,聽他這么說,就轉(zhuǎn)回臉等著答案。
“待會驗完尸就知道了。”蕭頌哈哈一笑道。
冉顏瞪了他一眼,心覺得有些奇怪。
蕭頌對她依舊無微不至,看起來不像放棄的樣子。一般男人都很比較中意之人的貞潔問題,連后世尚且不能完全放開這種情結(jié),對于一個古代男人來說,應(yīng)該是更加在意的吧?雖然不曾失身,但她這種程度在大唐算不算不貞潔了?
這話,就算是冉顏這樣直接的人也不知道該怎么問出口。說:蕭侍郎,我們理智的來聊一聊,你對我強吻了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是不是顯得太放蕩?或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純潔了,你怎么還不棄如敝履?
怎么問都覺得不對勁。
到了地方,冉顏便拋開這個問題,下車去。
上車的時候冉顏在神游,也沒在意蕭頌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說服冉云生去和劉青松坐一輛馬車,但想到又可以參與案子,她便不再去考慮別的問題,整個人不覺間又多了那份自信和光彩。
蕭頌看著她的側(cè)臉,笑了笑,“走吧。”
“嗯。”冉顏應(yīng)了一聲,打量周圍。原來馬車是在一個院子里停下,順著一個曲廊往后院走,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轉(zhuǎn)到一個回形的院子。
這一路上竟然沒有遇上一個人。
“這里是刑部官署,今日大部分人都被我遣出去辦事了。”蕭頌抬了抬下頜,示意隔壁林叢掩映中露出的屋角飛揚,“那里是刑部文職官員做事的地方。剛才經(jīng)過的園子是休憩的地方。”
唐代官員的待遇實在不錯,每個官署中都有一塊這樣建筑精美、風(fēng)景雅致的園林,不忙的時候可以賞景喝茶聊天下棋。
“你先帶十郎到偏廳休息片刻。”蕭頌對劉青松道。
冉云生有些疑惑,抓住犯人,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在刑部大牢嗎?怎么來了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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