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娘嘴上應(yīng)者,卻是暗地里給晚綠使了眼色,讓她趕快去請蕭侍郎過來。
晚綠匆匆離去。
約莫過了半刻,蕭頌便趕了過來,聽邢娘說冉顏午飯和晚飯都未曾進(jìn)食,便也不顧什么禮節(jié),徑自走到了屋內(nèi),撩起袍子,在榻沿坐了下來,輕聲喚道,“阿顏。”
蕭頌扯了扯她的被子,卻是紋絲不動,“阿顏,起來,我?guī)愠鋈ネ妫俨黄饋砦铱梢B被子一起攜走了啊?”
……
沒有應(yīng)答,蕭頌卻是說到做到,用被子裹了她,便要帶走。
“蕭鉞之,放我下來!”冉顏本就覺得丟臉,這若是因?yàn)椴缓靡馑汲鲩T,被人用被子抱著攜走,恐怕更加丟人。
蕭頌放她下來,因著冉顏上榻的時(shí)候把裸襪也扯了,他把她的腳擱在自己的腳上,這樣一來,兩人的身體便貼的很緊,蕭頌醇厚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我以前做過比這還丟人的事兒呢,可沒像你這樣。”
“你都做了什么?”冉顏鼻尖貼在她胸膛上,身上裹著被子被他擁在懷中,有種很安全的感覺。
蕭頌笑道,“今晚東市不宵禁,我?guī)愠鋈ネ妫蹅冞呑哌呎f。”
“好。”冉顏也覺得自己方才太小女孩氣了,而且現(xiàn)在還踩在蕭頌的腳背上,如此近且曖昧,不禁干咳了一聲,掙開他的環(huán)抱,拖著被子走回榻邊,“那你先到外室等等,我要換衣服。”
蕭頌莞爾一笑,“嗯。”
晚綠見蕭頌果然能哄住冉顏,不禁歡喜,立刻喚了侍婢進(jìn)來,把外室和內(nèi)室之間的帳幔放下。蕭頌則在外室的幾前坐了下來,侍婢立刻端上茶水,
冉顏跪坐在妝臺前,心中也詫異,自己明明很窘迫的感覺,并不想見到任何人,卻在他到來之后莫名的覺得舒心了許多。冉顏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自己當(dāng)時(shí)的感覺就想蝸牛找到了自己的殼子一樣,終于安全了。
晚綠特地給冉顏找了一件粉黃色的小夾襖,領(lǐng)子周圍帶著一圈的兔毛,將冉顏瑩白的臉兒襯托出幾分嬌俏來,又飛快的梳了一個(gè)簡單的丫髻。
冉顏望著鏡子里,不由皺眉道,“上次我穿了那件兔毛的披風(fēng)就被某人嘲笑了,別弄出這副打扮。”
“嘲笑?”晚綠不敢茍同,“我看蕭侍郎喜歡的緊。”
冉顏疑惑,是嗎?她怎么覺得就是嘲笑呢?
外室的蕭頌把這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唇角不禁微微揚(yáng)起。這樣的感覺很溫暖,令蕭頌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要成親。
思及婚事,桑辰現(xiàn)在與崔家鬧的正僵,但是崔家興師動眾提親之事也泄露出來,因著外人不知道是為誰提的親,所以崔氏便為他們家的二十一郎從冉氏中聘了位側(cè)夫人,也就是十八娘冉美玉。也算是將此事掩了過去。
崔二十一郎是四房嫡子,他的情況與桑辰差不多,崔氏四房與六房的情況相差無幾,也都只余寥寥數(shù)人,但二十一郎的品貌與桑辰差了不止一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