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他真的按盛知婉的話執(zhí)行,如今漠北軍營的糧草便不會被毀七成!
“北狄不是同咱們交好嗎?怎么突然就打起來了?”
“消息是不是真的?”
“漠北寒災(zāi)還沒過,怎么又要打仗?!”
大街小巷,茶余飯后,就連一向埋頭過著自己日子的百姓都難免對此事關(guān)注幾分。
更遑論,那些向來以討論家國大事為己任的學(xué)子士族們。
聚賢茶樓每日人滿為患,許多有名的才子憂心憂國、討論熱烈。
不久前才從蒼南打了勝仗回來的祁世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再次被提及。
“師老兵疲!徐總督畢竟年齡大了,漠北大軍這些年在徐總督的帶領(lǐng)下軍紀廢弛,早該補充新鮮血液進去!”
“祁世子胸有韜略,以弱勝強,若是讓他帶兵,怎么會被區(qū)區(qū)游牧北狄偷襲?”
“我聽聞徐總督第四房小妾便是北狄女子,你們說,徐總督是不是暗中早投靠北狄了?”
“不然怎么一夜之間讓北狄燒了七成的糧草?”
“沒了糧草,大軍再厲害也沒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應(yīng)先將糧草到位……”
朝堂上,亦是一片紛亂。
崇晟帝面色陰沉,他本以為阻止了潞綽死在晟國,北狄便暫時不會出兵。
但寒災(zāi)不止讓漠北陷入困境,北狄亦是。
如今北狄先行一招,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好了,說這么多,諸位認為誰能擔(dān)任運糧與監(jiān)軍之責(zé)?”
話落,一片沉默。
裴令遠目光掃過周圍,見沒人愿意站出來,當(dāng)即出列:“陛下,微臣愿去!”
崇晟帝掃他一眼:“英勇有余,智謀不足?!?
裴令遠臉一紅。
商天昊蹙眉跟著出列,崇晟帝這次倒是沒再說什么,只是也沒有第一時間應(yīng)下。
盛芫皓垂眸,自然知道父皇在等人說出祁書羨的名字。
祁書羨是父皇為他培養(yǎng)的人。
但這時候卻不該由他說出來。
盛芫皓沒說話。
太子盛芫莙,二皇子盛芫淇這時齊齊站出來:“父皇,兒臣有人推選!”
二人話落,彼此對視一眼,暗含敵意。
“祁書羨!父皇,兒臣推選不久前才從蒼南立功回來的祁世子祁書羨!”盛芫淇搶先說出。
大皇子恨恨瞪他一眼,盛芫淇對他挑釁一笑。
大皇子這才道:“父皇,兒臣推選之人亦是祁書羨!祁書羨用兵如神,善用地利天時,若讓他去漠北為徐總督做副將定是能讓北狄敗退!”
“祁書羨……”崇晟帝沉吟片刻,頷首:“不錯,去宣祁書羨入宮見朕!”
風(fēng)云變幻,一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事,讓祁書羨再次起復(fù)。
戶部籌集運往漠北大軍的糧草時,祁書羨這個新受封的監(jiān)軍副使也沒閑著。
他重返兵營,每日點兵、練兵,挑選著幾日后前往漠北的護送軍隊。
軍隊出行的前一日,商行聿在他回國公府的路上攔住他。
祁書羨看到他,面色便是鐵青。
當(dāng)日城門外的事他雖沒有證據(jù),但無需證據(jù),他也知道那些人是商行聿找來的!
除了他,還有誰知道自己脫發(f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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