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行禮道:“在兩個大漢動手打傷他們之后,應天府的衙役便趕了過去,將其抓拿到堂,隨后醫學院的祁大輔便受了定遠侯之托給這兩個御史治傷,若不是定遠侯事先知曉,怎會委托祁大輔為他們二人治傷?”
朱元璋看向顧正臣:“你如何解釋?”
顧正臣行禮:“陛下,臣的妻、妾有身孕在身,召來祁大輔上府瞧看一番,后聽聞下人來報中城有人斗毆,還有御史摔傷,腿腳扭曲。臣也是一個心懷悲憫之人,不愿看到有人傷痛,這才委托祁大輔走一趟,為何這就成了臣派人打傷的了?”
葉孟芳喊了一嗓子:“不是你派人打的,為何委托人來治?”
顧正臣聽著直皺眉,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像“不是你撞的,為啥要扶”,呵了聲,回道:“好歹顧某也通曉一些醫學,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我以父母之心救治你們,你們卻惡意揣測于我?”
葉孟芳沒想到顧正臣這個時候還敢占兩人便宜,當即怒了:“陛下,分明就是他指使人毆打我們在先,又派人救治!”
顧正臣反問道:“我聽聞衛國公最近身體不適,陛下曾派太醫前往。若按這位御史之,衛國公是不是應該喊一句,是陛下讓他生了病,再派太醫救治?”
葉孟芳語塞。
連楹也傻眼了,顧正臣為毛幾句話之后總能繞到皇帝身上去……
朱元璋咳了下:“好了,爭來爭去做什么,那大漢不是被抓了嗎?刑部還沒審出結果嗎?毛驤在哪里,去,錦衣衛提審,半個時辰,朕要知道結果!”
毛驤匆匆而去,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然后遞上一份招冊,低頭道:“按照兩人交代,他們確實不是定遠侯的軍士,也不是定遠侯府的下人,而是——晉王府的人……”
“啥?”
李善長吃了一驚。
連楹、葉孟芳眼前一黑,娘的,完蛋了,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晉王朱棡?
我們也沒得罪他啊,他怎么派人打我們?
顧正臣微微皺了皺眉頭,旋即舒展開來,看向李善長:“韓國公,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李善長臉頰上的肉微微抖動,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
彈劾朱棡?
這應該做,但鐵定沒結果。
朱元璋是什么人,他雖然對官員勛貴嚴厲,可對自家的兒子親戚,那不是一個“好”字可以道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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