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朱棡、朱棣眉頭緊鎖,齊王朱榑也驚呆了,我去,這兩個家伙該不會是在今日,在這種場合告顧正臣的狀吧?
朱梓雙手抬著忙著擦眼淚,還不忘看一眼朱檀,道:“父皇,母后,我們委屈啊。”
朱檀見朱梓已經說出口了,索性便豁出去了:“要為我們做主,定遠侯他虐待我們,將我們關禁閉不說,還逼迫我們去國子監背書……”
朱梓偷偷觀察著朱元璋、馬皇后的臉色,渾身一冷。
這感覺可不對勁,父皇好像是要發怒啊。
朱元璋沒想到這么大的日子,這么大的場合,自己兩個兒子竟鬧出這么一出戲。
朱標邁步而至:“父皇,母后,是兒臣管教不嚴,這就將兩位弟弟帶走。”
朱元璋一甩袖子:“你是東宮太子,要管的事多了,再說了,朕記得,要負管教責任的,也不是你,而是定遠侯。定遠侯在哪里,滾出來!”
顧正臣從勛貴隊伍中走了出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朱檀、朱梓,對朱元璋、馬皇后行禮。
朱元璋冷哼一聲:“朕將兒子交給你,你就是這般教導的?”
顧正臣側身看向朱梓、朱檀,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兩位王爺是不是因為長期沒回宮,想陛下與皇后了?”
朱梓看著顧正臣的牙齒,總感覺像是禁閉室的白墻,哆嗦了下,趕忙說:“父皇、母后,我們是太想你們了,嗚,這段時間沒能給父皇、母后請安,我們心中有愧,這陡然見到,才不顧禮儀前來行禮。”
朱檀吃驚地看向朱梓。
我去,我又被賣了?
咱們說好的不是控訴定遠侯,你怎么臨陣要跑啊。這不對勁啊,你要大聲說出來,父皇母后和幾個大哥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為我們撐腰的。
朱檀正疑惑中,看到了朱元璋那一雙冰冷的眼睛,還有大哥朱標的怒容,即便是馬皇后,這個時候也冷了臉。
完了,好像是闖禍了。
朱檀終于感覺到事情不對,趕忙找補:“對,我也是太過想念父皇、母后,這才沖撞了……”
朱元璋將手背在腰后,沒有理睬兩人,只是看向顧正臣,冷冷地說:“下一次他們再如此不識大體,朕不收拾他們,你去禁閉室。身為先生,這點事都做不好,朕的戒尺不是白給你了?”
顧正臣拱手:“臣領旨,潭王、魯王,還不退下!”
“是,先生。”
朱梓、朱檀感覺前路黑暗。
完了,父皇壓根不站在自己這一邊,還明示定遠侯可以動用戒尺打人。現在得罪了顧正臣,這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朱元璋沒有在意這一點小插曲,與馬皇后登上高臺而坐,藩王、公侯、文武列隊而立。
戶部尚書曾泰、農學院院長袁生、看守御史劉約、徐湛等、看守將官司馬任等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