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片刻,說:“開誠布公一點吧,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么,或者……需要我幫你什么?!?
姜稚身上有一種看透人性,卻不愿參與世俗紛爭的睿智。
換做其他人,關注的重點肯定是重生這個問題,而她卻避開奇幻的一面,以絕對清醒的姿態觸摸到問題的本質。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知不覺變得放肆起來。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么會找上你?”
姜稚抬眼看他的那一瞬間,周胤迅速收回具有侵犯意識的視線。
“你找我,自然是我有利用的價值。”
周胤:“相比利用,我覺得救贖這個詞更恰當?!?
“是我救贖你,還是你救贖我?”
周胤不帶任何情緒:“目前是我救贖你,往后就得靠你拯救我了。記住,一周之內必須離婚。”
聽他的口氣,仿佛將來要面對的不止這一個難題。離婚僅僅是諸多難題當中最微不足道的。
其實他不說,姜稚也已經考慮到這點。
可是一周之內離婚,顯然不太可能。
沈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放她走的。
見姜稚不吱聲,男人瞇起眼:“舍不得?”
姜稚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打哪看出她舍不得了?
“為什么非要一周呢?”
周胤認真且嚴肅道:“超過這個時間,你將永遠無法擺脫沈家這只跗骨之蛆,懂我的意思嗎?”
看他篤定的樣子,仿佛真的站在一個高于她的緯度俯視著一切。
于是姜稚就好奇了。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直接去根源上解決你的問題?”
周胤不假思索道:“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根源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