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嘆氣:“我哪能不曉得這其中的厲害,但總是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萬一拖您一輩子,那真是夠糟心的。”
姜稚心里有一桿秤。
沈煜巴不得早點離婚扶何依依上位,他沒理由拒絕簽字。
能讓臨時反悔,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出了主意。
“沈煜說,現在離婚免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
姜稚歪著頭,給自己戴耳環。
勞叔爆了:“怎么滴,他自個兒干了丑事,還得您替他遮掩?虧他好意思說出口。”
“你沒聽懂他另外一層的意思。”
“我不想聽懂。”勞叔拳頭都要捏爆了:“姓沈的就是欺負您脾氣好,換個脾氣烈的,看他敢嗎?”
耳環戴好了,姜稚撥弄了下耳墜,轉頭安撫:“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氣上了?”
勞叔揣著手,把頭別向一邊:“那您說。”
“我猜,他們現在一定在等一個機會。”
勞叔不解:“啥機會?”
姜稚:“試想一下,若這段婚姻的過錯方是我,那么沈煜是不是就不存在被人戳脊梁骨了?”
勞叔眨巴了兩下眼睛,猛地回過味來了:“他們還想把臟水往您這邊潑?”
姜稚無聲的點了點頭。
勞叔一拳砸在掌心:“簡直是無恥到家了,小姐,咱們不能坐以待斃,要提前想好對策,千萬不能被他們算計了。”
姜稚離開輪椅,來到窗臺上的綠植前,細心地為它們澆水:“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別人有心想害你,你想再多的對策也無濟于事。”
管家默默地等待她的下文。
“他們想給我潑臟水,我攔不住,也躲不過,那就先把她后院燒了,看她到底先救火,還是先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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