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狠厲,一字一頓道:“在我眼里,除了繼承人,其他都是無用的廢物,就像你爸,就像你,統(tǒng)統(tǒng)都是廢物。”
沈煜一邊畏懼,一邊又覺得憤怒。
憑什么說他兒子是廢物?
他有什么資格!
沈煜本想反駁,卻在關(guān)鍵時刻忍住了。
媽媽說的對,等這個老東西死了……一切都好說。
沈老爺子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不覺冷笑:“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以為我死了,你就能做的了沈家的主?別做夢了。”
“不過……”沈老爺子瞇著眼,如蛇一般的在沈煜耳畔蠱惑起來:“想要得到沈家的一切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一輩子不跟姜稚離婚,沈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沈煜震驚了:“為什么?”
天機算說過,順其自然的效果最佳。
所以他不可以告訴沈煜,否則就不靈了。
“別問為什么,你若想繼續(xù)當你的沈少爺,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要覺得為難,我也不攔著你,帶著你母親,再帶著這個孽種,馬上搬出別墅,從此與沈家互不相干。”
這時,沁園的管家拎著一袋子嬰兒奶粉進來,同時另外一只手還捏著一份報紙。
“沈少爺……這……”
沈老爺子:“起來,先把孩子喂了。”
管家意味深長的朝沈煜看了一眼,隨即轉(zhuǎn)向沈老爺子:“老爺,您一夜未睡,我已經(jīng)讓客房準備早餐了,這是報紙。”
沈老爺子每天都有看報的習慣。
片刻不到,早餐就被管家逐一端上桌。
沈煜在一旁沖奶粉,管家擔心有人看見,站在門口,用身體抵著門。
沈老爺子邊吃早餐,邊翻報紙。
忽然,他被其中一條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疑似沈家破產(chǎn),促使沈家兒媳以宴會為由,瘋狂斂財。
沈老爺子蹭的站起來,怒急攻心的他忽然感覺頭暈眼花,沈煜剛把奶粉泡好,忽然聽見哐當一聲,重物落在地上。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沈煜扭頭,失聲喊起來:“爺爺——”
……
姜稚感覺最近跟人打賭上癮了,先是何依依,然后又是周胤。
昨晚,周胤讓她不要回家。
他倒蠻實在的,不等她問原因,便自動坦白:“剛剛我們被跟蹤,估計是沖我來的,所以,我不能送你回家了。”
“現(xiàn)在路況這么差,肯定不好打車,不如在酒店住一晚,你覺得呢?”
辦理好入住,周胤跟阿權(quán)不知所蹤。
剛剛勞叔去地下車庫看過,車還停在那里。
“這周二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神秘兮兮的。”勞叔揣著手,一臉的匪夷所思。
姜稚:“我也很想知道呢。”
他們的房間靠路邊,樓層并不高,從落地窗俯視地面,什么都能看的清楚。
現(xiàn)在姜稚就看見一大堆記者正往酒店大門口處涌。
怎么會有記者?
此時此刻,懷抱著孩子的沈煜也是這么想的。
無數(shù)長槍短炮,堵在門口,一看見他,閃光燈跟閃電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他身上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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