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熹微:“剛醒沒多久,一直在叨念您。”
姜稚欣慰一笑:“老爺子吉人天相,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的。勞駕回去告訴老爺子,待送走客人,我立刻就過去看他。”
姜稚句句都有回應,可是,卻沒有一句是正面回應許熹微。
許熹微并非不擅長拉扯,但她覺得沒有必要。
“沈太太,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沈公子的事,老爺子自有定奪,您何必留著那些慪氣的東西呢?”
卞時蘊抱著膀子,冷嗤道:“你管我們留著做什么?回頭做個專輯也跟你沒關系吧?還有,姜稚跟沈煜已經離婚了,這個稱呼是不是也該換一換了?”
面對卞時蘊的挑釁,許熹微面色沒變,但眼神里卻透出一截鋒芒:“就目前而,我還沒有接到任何關于沈公子與沈太太婚變的消息。我稱呼她為沈太太,有什么不合適?”
卞時蘊:“怎么著,人家離婚還得通知你一聲?你是打算隨份子嗎?”
許熹微轉向姜稚,眼神里透出勢在必得的銳意;“沈太太,我無意冒犯您,但作為公司的危機公關,我必須保證公司利益不受損害,所以,還請您見諒。”
姜稚:“許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憑許小姐的能力,應該沒有什么人能真正威脅到沈氏利益。”
許熹微聽她意思好像是不想給。
不料姜稚話鋒一轉:“不過,這錄音跟視頻的確對我沒什么用處了,刪了也無妨。”
許熹微面上無異,心里卻已經把姜稚定義為識時務那一類了。
卞時蘊對姜稚一向聽計從,她說刪,那就刪唄。
兩人當著許熹微的面徹底刪除之后,姜稚不緊不慢道:“我已經把所有資料都清空了,若日后市面上再出現,那就跟我無關了。”
沈母剛放松下來的心臟,瞬間又被拎到了半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卞時蘊眼睛一亮,瞬間get到了姜稚的用意。
沒刪的話,網絡上出現任何不利于沈煜的信息,姜稚都難辭其咎。
如今她們當著許熹微的面刪除了,沈煜再有什么錄音冒出來,那就跟她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許熹微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不應該叫姜稚刪的。
錄音留在她手里,比刪掉更安全。
沈母不淡定了:“許小姐,她肯定有備份,沒有備份她不會這么說的。趕緊讓她拿出來,絕對不能叫她得逞啊。”
許熹微目光掠向姜稚,看見她意興闌珊的擺弄著毛毯邊緣的流蘇,一瞬間,許熹微感覺自己就是那條被姜稚捏在手里的流蘇。
她被人拿在手里把玩,戲弄,卻還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局。
許熹微將這股異樣壓下,冷冷道:“謝謝沈太太的配合,時間不早,告辭了。”
“記得把這個老太婆也帶走。”卞時蘊踮著腳朝許熹微背影大喊。
許熹微下壓的眉眼泛出一抹厲光,她沒有理會卞時蘊的故意挑釁,禮貌又高冷的沖沈母伸了伸手:“沈夫人,請吧。”
沈母緊張道:“許小姐,萬一她們使詐,還留著備份錄音怎么辦?”
“沈夫人,您有擔心這個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怎么收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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