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車站外,沙包同志終于與燈芯同志相認(rèn)。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么,任也瞧著眼前這位年歲不大的青年,心里忽然有一種強(qiáng)烈的熟悉感。
我之前見過他嘛
他長的像我某一位朋友,還是大學(xué)同學(xué),單位同事
任也仔細(xì)打量著他的樣貌,卻在心里對不上號。
車站明亮的燈光下,這位自稱叫木木的青年,面容非常清晰。他約有一米七八左右的個頭,身材略顯單薄,但長相卻極為帥氣,是那種放在人堆里,一眼就會被注意到的那種。
不,先等等,帥氣這個詞用在木木身上,好像并不貼切。更準(zhǔn)確的說,他是長相很俊美的男孩紙,五官飽滿,眉目柔和,唇紅齒白,還有點沉靜內(nèi)斂,寶相莊嚴(yán)的感覺。
擁有這種氣質(zhì)的男生,在現(xiàn)代社會中還挺罕見的。所以,任也盯著對方看了很久,也沒有在記憶中,找到與他樣貌相像的人。
這就很奇怪了,我明明先前都不認(rèn)識他,那為什么會有一種熟悉感呢
更何況,他還是個星門中的殘魂,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中啊……
呵,或許這就是眼緣吧。我千里迢迢的來這里死了n回,又被摸褲襠,又被瘋狗咬,可能就是為了見到他
靠,我到底在想什么
唐風(fēng)果然是個害人精,什么好小伙子跟他混一段,都會忍不住的想要蹲著尿尿。
任也在心里暗自吐槽了幾句后,便主動開口:木木同志,咱們既然已經(jīng)成功接頭,那你能不能把燈芯給我
月色下,木木先是觀察了一下周遭的情況,才嘴角帶著善意的微笑回道:莫急,等你我徹底安全了,我就會把燈芯給你。
……行吧,那我們先離開這兒任也提議。
好。
木木輕輕點頭,率先走向了站外的廣場。
任也邁步跟在后面,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總是忍不住的瞧著木木的背影。
別想多了,這并不是某種特殊的癖好,而是任也感覺對方走路的姿勢很怪。
他腰板溜直,挺胸抬頭,腰腹收緊。走路時,邁步也過于正式,有一種四平八穩(wěn)之感,且左臂一直擺在自己的腹下位置。
這冷不丁的一看,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位二十多歲,正值青春年華的青年,反而像是一個……一個和尚
對對,他太像是一個和尚了,而且還是那種在廟中生活多年的和尚。
一個人,無意中流露出的個人習(xí)慣,是一眾烙印,也是很難更改和隱藏的。
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
佛燈是入門信物,消失的是燈芯,那接頭人是一位和尚……這就很合理。
任也雙眼盯著木木的背影,心思很活泛,他突然邁步追攆上去,與對方并肩而行:木木,你平時玩游戲嘛德瑪西亞,反向q
對于這個星門來說,這明顯是一句超綱的話。
木木聞稍稍怔了一下,臉上依舊掛著過于慈祥的笑容,微微搖頭:我們?nèi)ヂ穼γ鏀r一輛車吧。
你平時有做spa嘛,全身精油的那種任也又問。
木木收回目光:我們走快一些。
答非所問
好的吧。任也回了一句,心里暗自感嘆道:果然啊,趙院長說得對,遷徙地就沒有一個活人。這木木也是個殘魂……沒有生命意識。可惜了,這姿色……毫無用武之地啊。
就這樣,二人穿過站前廣場,又過了一條很寬闊的主干路,才來到一家很大的酒店下方。
任也不時打量著四周,發(fā)現(xiàn)這遷徙地中的城市,真的與現(xiàn)實世界沒什么區(qū)別。
高樓大廈,霓虹璀璨,街頭上車水馬龍……儼然一副喧鬧而又冰冷的景象。
他看到這些,心里更加好奇,也忍不住在想,這樣一個龐大且完整的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才會導(dǎo)致一個活人都沒有了呢
旁邊,木木站在馬路牙子上,輕聲沖任也說道:先離開這兒,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兒。
任也怔了一下:與燈芯有關(guān)嘛
……無關(guān)。木木笑著搖頭:但卻很重要。
我靠,你這就很不專業(yè)了!
給組織干活,怎么能去辦私事呢這什么覺悟啊
任也本想爭辯兩句,但考慮到這畢竟不是現(xiàn)實世界中的特務(wù)接頭,任務(wù)脈絡(luò)也被星門設(shè)計好了,那木木這樣說,就很可能是跟什么隱藏任務(wù)有關(guān),所以只能點頭:好吧。
刷!
二人溝通完畢,任也抬起手就要攔車。
嗡嗡……!
就在這時,十足路口處,突然從n個方向,傳來了馬達(dá)的轟鳴聲。
木木瞬間身體一僵,表情突然變得凝重。
幾乎同一時間,前后左右的街角處-->>,胡同內(nèi),以及廣場那一側(cè),都出現(xiàn)了大量的黑衣光頭,而他們趕來的方向,正是任也和木木所在的位置。
臥槽!
任也看見這群腦袋比燈泡還亮的黑衣光頭時,瞬間頭皮發(fā)麻,肌肉習(xí)慣性的緊繃了起來。
走,走,快溜!任也猛然伸手,很拽了一把木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