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已經離開春錦閣一陣子了,因此對他們口中提及的雨薇感到十分陌生。
見琥珀提及此人,她不禁好奇地問道:“雨薇究竟是誰呢?莫非是新進宮的秀女?”
琥珀聞笑了起來:“那是什么秀女,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子。”
說到這,她才想起來春草對此并不知情,便又問道:“你可知道琳萱郡主?”
春草聞,思索片刻后答道:“我聽說過她,難道雨薇是琳萱郡主的孩子?”
琥珀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正是呢。那孩子自幼體弱多病,還患有心疾,時常會病倒。她的心疾需得太醫特制的奇藥方能緩解,而且還得用皇上的血作為藥引,才能發揮藥效。”
春草聽后,不禁驚嘆一聲:“那豈不是意味著,她每次用藥,都需要皇上提供鮮血?”
“正是如此。”琥珀嘆息道,“所以,她這一病,皇上今日怕是來不了了。”
惜顏在一旁聞,倒是顯得頗為豁達:“他不來也罷,咱們幾個正好可以自在地聚一聚,無須拘束。”
琥珀覺得惜顏說得在理,便主動攬下了去御膳房準備宴席的差事,為大家張羅起席面來。
待琥珀離去后,惜顏又吩咐翠柳,讓她從自己的私庫中挑選了幾樣春草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等她走時作為禮物送給她帶走。
不多時,琥珀竟一臉怒容地返回了。
春草見狀,也忍不住開口問道:“琥珀,你這是怎么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
琥珀氣鼓鼓地說:“還不是那些愛嚼舌根的宮女們!我在御膳房和御廚商量席面的菜色時,竟聽到她們在窗外竊竊私語。說什么皇上心里只有郡主和她的女兒,連娘娘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自打郡主回來后,皇上來娘娘您這兒的次數屈指可數,那些人還妄您要失寵了!”
說到這兒,琥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真是氣煞我也!我本想去好好教訓她們一頓,可還沒等我走出去,那些人就都溜得無影無蹤了。要是讓我逮到是誰在背后嚼舌根,看我不撕爛她們的嘴!”
春草和惜顏聞,相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
在這宮中就是這樣,哪怕只是一點點小小的動靜,都能引出無數的閑碎語。
惜顏看著氣呼呼的琥珀,輕聲勸慰道:“好啦,琥珀,別和那些無聊的人置氣了。咱們只要守好自己的門戶,過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強。”
正當兩人說著話,淑妃突然來了。
她見惜顏和春草正聊得歡,也沒什么避諱,徑直開口道:“惜顏,你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狐媚子把皇上給搶走嗎?”
如果是旁人這般語,惜顏或許還能一笑置之,但淑妃此一出,她不禁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地問道:“姐姐,你此何意?難道他們是故意為之?”
淑妃輕嘆一聲:“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如今宮中不少宮女都在私下議論此事。若非那母女二人背后有所動作,我實難相信會鬧得如此沸沸揚揚。”
惜顏聞,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問道:“那依姐姐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畢竟,她只是個生病的孩子,皇上又已答應以血為引,我實難出手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