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萱看著她說道:“去吧,有些事情不知道對你而反而是好事。”
“是。”碧水心里明白,在后宮之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奇心。聽呂萱這么一說,她便趕忙離開了這里。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后,惜顏靜靜地看著呂萱,耐心地等待著她開口。
呂萱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聲說道:“妾身今日清晨收到家中傳來的消息,呂煥雄……他死在了大牢之中。”
惜顏原本以為她是想要請求自己幫忙,卻沒料到呂萱突然冒出一句:“呂煥雄乃是大伯的獨子,大伯對他極為珍視。妾身前來,就是想提醒娘娘,得小心防范呂大將軍叛變。”
聽聞此,惜顏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若是換作旁人說出這番話,她或許會直接置之不理。但呂萱不同,經(jīng)過多次的事情考驗,惜顏深知呂萱的心是向著自己這邊的,所以她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必定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于是,惜顏壓低聲音問道:“此事關系重大,呂大將軍正在前線作戰(zhàn),若是毫無根據(jù)便加以懷疑,可是會擾亂軍心的。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呂萱的回答讓她有些失望,只見呂萱起身朝著惜顏蹲下身子道:“娘娘,妾身并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一切僅僅是基于妾身對大伯一家的了解。”
看到惜顏并沒有要打斷自己說話的意思,呂萱便將自己的分析一一道來。
“大伯僅有一子一女,呂婉表姐被打入冷宮之后,他心中對陛下肯定是懷有不滿的。不過他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表姐自己咎由自取。但到了表弟這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表弟是大伯唯一的兒子,自幼便跟著大伯熟讀兵書,大伯對他寄予了深切的厚望。”
“所以,哪怕洪家砸了呂家的祠堂,呂家也都咽下了這口氣。大伯娘還特意給妾身寫信,希望妾身能夠平息淑妃姐姐的怒火。”
說到此處,呂萱拿出手中的信件,接著說道:“這便是今早呂家送來給妾身的信,信上僅僅告知了呂煥雄的死訊。”
惜顏接過信件看了看,果真是如呂萱所說的那般內(nèi)容。
她把信交還給呂萱,說道:“可是僅僅依靠這一點就判定呂大將軍會叛變,這似乎有些過于牽強了。”
呂萱點了點頭,說道:“妾身也明白,僅憑這些的話,娘娘也無法向皇上稟報此事。不過,妾身還有一個可以用來驗證此事的方法。”
“哦?”惜顏臉上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呂萱說道:“大伯常年在外征戰(zhàn),通常在春天路上的冰雪消融之后便會回京述職。倘若他真的存有叛變之心,那么明年春天必定會找個借口留在樓蘭。”
惜顏聽她這么一說,覺得確實有幾分道理。而且,呂萱和家中的關系她也略知一二。
就在這個時候,呂萱突然跪了下來,說道:“妾身將這些事情告知娘娘,其實也是存有私心的。倘若大伯真的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妾身希望娘娘能夠保住二房之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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