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然攻心的話,讓邵庭安心里挺不是滋味,畢竟也是跟了自己的女人,怎么忍心她這么苦,更何況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
“你放心,以后我每月給你三十塊錢。”
“庭安哥,你真好!”
趙欣然嬌羞地往邵庭安懷里拱了拱。
她心里暗自竊喜,三十塊錢除了房租還有二十,這樣她的生活費就全完有著落了,不用弟弟接濟也能過,自己的錢還能買件漂亮衣服。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臉和外表在,那男人和錢都不是問題。
但想到明天,即將面對的那個幾個人,趙欣然明媚的心情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
昨天趙欣然答應了給他們一些錢,畢竟他們確實受了傷。
但邵庭安說蘇梨受傷做了手術在醫院躺著,一大早便跟著邵庭安去了醫院。
蘇梨看到兩人,心里恨得咬牙,臉上也熱情不起來。
“你們都忙,不用一大早就過來,我這里沒事的。”
趙欣然一臉心疼,“蘇老師,我請假留下來照顧你吧。”
“不用,你一個小姑娘掙錢還要上學,我已經請假了,我照顧蘇梨。”
溫玉看蘇梨不太想說話,以為她還疼,就替她維持人情世故。
“是不是還疼得很,我今天請假了,留在醫院陪你。你一向怕疼,昨晚我在家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就擔心你哭。”
邵庭安心疼不已地看著蘇梨,眼里是深深的愧疚。
他這段時間對蘇梨確實沒怎么上心,蘇大年醒不來,他也安心了,醫院也沒有之前來的勤。
“你是大忙人,怎么能圍繞我們家轉?”溫玉說話陰陽怪氣,“畢竟蘇梨也是老蘇家的人,老蘇家今年倒霉,先是我爹倒了,現在蘇梨也躺在了醫院,流年不利,犯小人。”
溫玉說者無心,旁邊聽著的人有意。
尤其趙欣然,更是心知肚明,蘇大年是邵庭安的不放心,而蘇梨就是她的不安心。
邵庭安知道溫玉的氣從哪兒來,溫聲笑道:“嫂子,你這么說就見外了,蘇梨是我妻子,你們也是我的家人。”
“呵呵,我們可不敢高攀,現在誰不知道,你邵庭安就是下一任的廠長,我們家可沒有你這樣的皇親國戚。”
邵庭安尷尬地笑笑,“嫂子,這話說的。”
面對溫玉的冷嘲熱諷,蘇梨并沒有說話,她蹙著眉,隱忍著疼痛一不發。
甚至她心里希望溫玉罵得再狠一點,一點情面都別留。
趙欣然看邵庭安有些局促,開口幫他緩解氣氛,“嫂子,蘇老師正難受的,我們都別讓她操心。”
溫玉對趙欣然還算客氣,一個大姑娘對蘇梨好,對她們家里人也好,還在醫院照顧了好幾天,她心里是感激的。
她雖然對趙欣然里面的穿著看不上,但一個大姑娘好奇愛時髦,倒也可以理解。
現在聽她這么說,溫玉收斂了一些脾氣,轉臉看向蘇梨。
昨晚蘇梨疼得幾乎沒怎么睡,但為了不打擾她睡覺,一直忍著疼沒有吭聲。
她晚上醒來幾次都看到蘇梨睜眼看著窗外,眉頭皺地能夾死一只蚊子。
邵庭安畢竟是她丈夫,溫玉嘆了口氣閉嘴不再說話。
蘇明德提著早餐進來,看到邵庭安沒什么表情。
“小梨,怎么樣,還疼不?”
看著妹妹臉色蒼白,他當哥哥的除了心疼,便是不讓她夾在中間為難。
蘇梨扯扯唇,“好多了。”
“你們都忙,就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該上班的趕緊去上班吧。”
“我已經讓王勝利給我捎了假條,今天好好陪著你。”
邵庭安不會走,妻子做了手術,向來寵妻的他怎么可能會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