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看到地上有一塊拇指粗的尖銳鐵棍,像是一截斷掉的鋼叉頭。
蘇梨悄悄伸手握住,趁刀疤臉抬腳時猛然刺向他的小腿。
“啊……”
隨著一聲殺豬叫,刀疤臉直接跪在地上抱著腿疼得直哆嗦。
“小賤人,你敢傷我大哥。”
光頭看到刀疤臉被刺傷惡狠狠地抬腳,做好了全力踹下去的架勢。
此時,一路追尋而來的傅錦洲,抬腿猛然一踹。
光頭被突如其來的力道直接踹到了墻上,瞬間鼻子里血如泉涌。
傅錦洲看到蘇梨蜷縮在地上,一臉淚痕,嘴角還滲著血,雙眼瞬間被酸澀感填滿,心臟被刺痛。
嗓音輕顫地輕問:“怎么樣?”
瘦子見情況不利,悄悄將扶著刀疤臉扶了起來。
光頭反應了兩秒,捂著鼻子,快步走向刀疤臉。
三個人大有報團的趨勢。
傅錦洲察覺到身后的動作,如同一頭憤怒的獵豹般沖了進去,直接朝著刀疤臉揮出了拳頭。
畢竟在部隊待了五年,搏擊技巧爐火純青。
此刻他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在拳頭上,每一擊都迅猛有力。
刀疤臉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連連后退。
光頭和瘦子見狀,趕緊過來幫忙,三人將傅錦洲圍在中間。
傅錦洲臉色陰沉,沉著靈活地躲避著三人的攻擊,同時找準時機予以反擊。
他一個側身,躲過光頭的拳頭,然后迅速用肘部擊中了瘦子的腹部,瘦子疼得彎腰嚎叫。
然而,這三個惡徒也并非酒囊飯袋之輩,刀疤臉趁著傅錦洲攻擊瘦子的間隙,從背后偷襲,一腳踢向傅錦洲的腿部。
傅錦洲一個踉蹌,差點跪在地上。
但他很快穩住身形,轉身一腳踢在刀疤臉受傷的小腿上。
三個男人沒討到便宜,反而被打得嗷嗷直叫。
見傅錦洲身手了得,刀疤臉害怕再繼續糾纏下去會惹上更大的麻煩,于是給另外兩個人使了個眼色,趁傅錦洲不備,慌亂地朝著門口逃竄而去。
傅錦洲顧不上追趕他們,急忙跑到蘇梨身邊。
此時的蘇梨呼吸有些重,臉色蒼白,嘴角還帶著血跡。
“傅錦洲……”蘇梨聲音十分微弱,“我要去機械廠,不能這么耽擱。”
“先送你去醫院,這里偏僻,等我們趕到機械廠領導也都走完了?!?
“不,我…我要去?!碧K梨說話有些費勁,聲音很小,“我一直等的就是今天?!?
傅錦洲心急如焚,他輕輕抱起蘇梨,柔聲安慰,“機會有的是,不是只有今天?!?
他顫抖的聲音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蘇梨還想掙扎,但她腹部很疼,動一下都扯著疼。
“不行。”蘇梨忍著疼再次艱難開口,“傅錦洲,你不懂,今天我是去報仇的。”
傅錦洲不理解她所說的報仇,他只知道這會兒她根本就走不到機械廠,即便到了剪彩及表彰活動也結束了。
她想當眾揭露邵庭安的計劃已經失敗。
蘇梨不甘心,她一直搖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砸在傅錦洲手上。
“你不懂,你不懂?!?
說話間,她嘴里的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