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就是聽國平說,有人每天下班都往李叔那里跑,今天買東西,明天去幫忙,可殷勤了。”
蘇梨看了看李茉,又眨了眨眼。
李茉驚訝,“你別這么看著我,這事兒我可不知道,我爸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徐明哲,沒想到你心機這么深。”
蘇梨不由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蘇明哲挑眉笑道:“我這是近朱者赤,跟某人學的。”
傅錦洲厚臉皮笑道:“學費就不用交了,就當你們結婚份子錢我隨過了。”
蘇梨:……
喧囂散盡,生活重歸平靜。
仿佛之前那些驚心動魄的算計、陷害、生死一線,都只是南柯一夢。
但留下的印記,卻深刻而清晰。
蘇梨重新回到了她喜歡的講臺,而她的課依舊深受學生歡迎。
只是,她的眼神里,比從前多了幾分洞察世事的從容和堅定。
傅錦洲則更加忙碌,雖然他已經得償所愿,但并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
從祁縣的事上,他深刻認識到,醫生是可以救死扶傷,但他覺得此刻自己的工作也很有意義。
一個通過努力可以改變一個廠子的命運,給幾百號人,幾百個家庭帶去希望,同樣意義非凡。
祁縣水泥廠在他的運籌帷幄下,蒸蒸日上。
他開始著手布局全國的銷售網絡,經常出差,但無論多晚,都會給蘇梨打一個電話。
那些曾經作惡的人,也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
宋長征和唐美玲,因教唆縱火,殺人未遂、以及當年偷換孩子的舊案,數罪并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等待他們的,將是冰冷的高墻和漫長的懺悔。
林晚宜,在身體稍稍恢復后,便辦理了出國手續。
她誰也沒有告別,只是在林愛軍夫婦面前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離開了這個承載了她二十多年榮華,卻最終幻滅的地方。
或許,在一個全新的環境里,她能開始全新的生活。
李茉的父母真的想徐明哲說的那樣對他非常熱情,本是見父母的環節,卻被她父母催著結婚。
李茉說她跟蘇梨之前的苦,好像都是為了等那個正確的人。
現在她們都等到了。
所以,這叫苦盡甘來!
***
時光荏苒,轉眼到了第二年春。
料峭春寒中,已然透出勃勃生機。
生活也在滾滾車輪中不斷向前,不斷改變。
一切,平靜而美好!
蘇大年和劉桂蘭,替兒女操持著家,讓他們沒有后顧之憂地向前。
蘇明德了,這位一直勤勤懇懇、正直善良的實在人,終于迎來了他事業的春天。
在老廠長的大力推薦和組織考察后,他憑借過硬的技術功底和良好的群眾基礎,順利接任了國營機械廠廠長的職位。
上任那天,蘇梨和父母、嫂子一起去參加了他的任職儀式。
同樣的場景,讓蘇梨想到了很多,時過境遷,她慶幸自己走了出來,沒有向大多數女性那樣委曲求全。
想到還在出差的那個人,她不由得彎起了嘴角。
傅錦洲的祁縣水泥廠,發展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