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道:“王妃根本沒想讓您生下王爺的長子,您每次去梧桐殿,她都讓人在香料里加碎茅子,那東西和蔴枯草遇上,就是傷胎利器!她只是為利用您殺側妃,根本就不是為了抱養您生下的孩子!”
孫菲菲大驚,肚子猛地一繃:“什么!”
女使瞪著雙眼繼續道:“其實咱們早該料到的,您若只是動動胎氣,就算能把罪名扣在了側妃身上,王爺看在她父兄得力的份上也不會拿她怎么樣,頂多就是冷落一陣子。”
“只有讓您流產,讓王爺失去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才能激的王爺大怒,一氣之下殺了林側妃!就算不殺了她,也會讓您跟林側妃不死不休,就借您的手去殺側妃!”
“美人,王妃根本就不是好人,咱們可千萬得防著她啊!”
孫菲菲氣得腦瓜子嗡嗡作響。
要不是當日劉庶妃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她要悄悄吃清毒固胎的丹藥,這一次怕是肯定要流產了!
她目光狠厲:“光防著她有什么用!這個毒婦!總有一天,我要給她好看!”
……
長寧殿。
怡然腳步輕快地進了寢殿,把外頭發生的最新消息轉達給林濃聽。
“劉庶妃偷偷下的碎茅子,咱們的人已經給她扣在了王妃頭上,孫美人服用清毒丹丸的事王爺也知道了。”
林濃冷笑:“知道?還不是裝著不知道,沒舍得處置!”
怡然把新買來的蜜餞遞上去:“王爺不是刻薄狠辣之人,而愧疚之心和夫妻之情是最不容易消磨的,您嫁過來不到一年不到,做到今日地步已經很好了。”
“不處置有不處置的好處,等著來日王妃的真面目暴露,王爺極怒之下也會自己翻出來,一并發作了的!”
林濃知道。
所以也懶得去跟男人鬧。
他理虧,自然會在別處彌補自己,那么她得到只會更多!
“子桑離和孫氏,這幾日都在做什么?”
怡然一笑:“王妃不知道王爺對她起了疑心,裝著賢良嫡母的樣兒,今兒命廚房熬好了血燕給送去,明兒又親手繡了小衣裳,瞧著她都快把自己給感動哭了!”
“至于孫美人呢,咱們的人已經悄悄讓她知道了王妃要害她流產家伙您的事兒,這會兒正恨得咬牙切齒呢!”
林濃喜歡看熱鬧,期待起來:“咱們就看看,這孫氏到底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外頭的好戲還不止呢!”怡然表情興奮,又道:“子桑家二公子昨晚因為跟大理寺卿家的嫡出郎君搶花魁,被人捅死在青樓!子桑家還沒來得及狀告對方,自家三公子又被人狀強奸民婦!”
“王妃帶著娘家爹媽去洛陽殿求王爺做主,王爺砸了茶盞,罵他們是扶不起的阿斗,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林濃瞇著眼睛,咯咯笑。
這么不體面的事,他能怎么做主?
但凡判刑輕了,都要被百姓戳著脊梁骨罵!
這些年蕭承宴看著子桑離的面子上,對子桑家多有提攜,結果他們在外放之時強占人良田、搶人祖傳秘方、打死百姓、強占民女……種種惡行一雙手數不過來!
所以,她只算是替天行道,讓魔鬼早點去死而已。
他死了,無辜的人就能活。
她這是做好事兒呢!
“子桑離以為她是正妃,我就該讓著她、怕著她么?真以為林家在京中盤桓上百年,是吃素的不成!她喜歡欺負人,那我就只好給她報應咯!”
至于大理寺卿。
雖不是什么高官。
但是對方是秦王的人。
在京發生的諸多重案要案,都會交由這個衙門來負責。
暴斃、輕判、亦或是無罪,可以說是非常之好操作,讓蕭承宴的人吃了不少虧。
“大理寺卿就那么一個老來子,如今因為殺人入獄,想必一定心急如焚吧?若是再出個換死囚的案子,這個大理寺一把手的位置就該換人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