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遙看著那一幕,心中不是滋味。
懂得了母親當(dāng)年初嫁時的心情。
即便沒有愛情,可是看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調(diào)情,真的很難無動于衷。
偏偏著女人,還是自己親手調(diào)教改造的!
可是沒辦法,要殺人就得有刀子!
如今東宮之中大多是林濃的人,趁手的刀子太少,就只能先用用白氏那等愚蠢的廢物了!
目光落向?qū)庫o的和安殿。
她想,林濃的心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冷心冷情!
青綿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心思,輕笑出聲:“娘娘英明,殿下見慣了世家女子,果然對這種輕浮下賤的款兒有興趣。”
上官遙淡笑,含了一縷苦澀:“是男人哪有不愛獵奇的,太子身份尊貴,自不會去那種地方享樂。這些世家女雖然也獻媚討好,但終歸有骨氣,做不到青樓女子的那般沒底線。”
“白氏破了相,本就是死局,她肯把自己放低到塵埃里,才有機會破土開出艷麗的花來。而太子,也可以名正順的享用青樓女子做派帶來的刺激。”
青綿一哼:“這種啊,就只配當(dāng)個解悶的玩意兒,刺激也只是一時的,沒出路!”
上官遙冷笑。
她的對手也從不是那些低賤東西!
只要她揭下林濃一層皮,她在東宮之中的地位就會發(fā)生徹底的變化!
林濃。
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的狠毒,付出代價!
青綿瞧著男人往內(nèi)苑去,理所當(dāng)然道:“咱們回去吧,殿下該找您了!”
……
和安殿。
殿內(nèi)的門窗關(guān)著,只留了一條縫隙通風(fēng)。
隨著他推門的動作,撲過冰鑒的風(fēng)帶動重重明綠色繡松枝紋的輕紗垂幔,輕輕揚起又落下,像是一幕又一幕騰升起的裊裊茶煙,帶著淺淡的幽香。
而林濃就在重重輕紗后,寫著什么。
日光穿過薄薄紗窗灑進來,落在她身上,照映的那纖纖十指若春蔥暈染了豆蔻,鮮妍水嫩,周身攏著一層薄薄的淡金色光暈,人美得像是一泓春水,柔軟雅致,又氣定神閑。
她寫得認(rèn)真投入,直到一盞茶后,向“怡然”要水喝,看到伸來的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才反應(yīng)過來:“太子殿下!”
蕭承宴按住她要起來行禮的動作,在她身側(cè)坐下了:“事情不急就放一放,不然又要頭痛了。”
頭痛的毛病是產(chǎn)后才有的。
一累一緊繃,就會疼得厲害。
不過還好,很少發(fā)作。
畢竟能讓林濃頭痛的事,可不多。
林濃婉然一笑,隨手拿了張未寫過的宣紙把剛寫完的信給蓋住了:“好,臣妾會注意休息的。”
蕭承宴拿過,看了一眼:“有人找你麻煩?”
林濃淡淡愁眉:“嗯,有人找麻煩,借刀殺人,想動臣妾的商號,所以著急寫信,讓人趕緊去處理一下。處理不好,臣妾和林家的名聲受損,您也要被帶累。”
蕭承宴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上官家。
因為最近新查到了一件事。
當(dāng)初雙滿月宴上的那條差點毀了雙生子前途的龍,林濃一直懷疑有人躲在背后操縱,果不然了,躲在秦王夫婦背后真正的推手,根本就是上官家!
借刀殺人的把戲,他們得心應(yīng)手啊!
明知道這兩個孩子對當(dāng)時的他穩(wěn)固實力有多重要,他們?yōu)榱俗屔瞎偈夏茏险唬还懿活櫟乃阌嬒莺Γ?
如今上官壑又得了嘉陵關(guān)的兵權(quán),一家子更是囂張,又怎么會以為連累他的名聲會是什么大事?
“又是上官家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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