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低著頭,唇瓣輕微的翕動:“慶王那邊已經(jīng)中招,去了前頭排屋休息,喜鵲登梅鏤雕窗欞那間。”
上官思琪微笑。
如今,上官家的實力遠不如從前。
再這個下去,長姐在東宮的地位只怕是越來越不及林濃那賤貨!
慶王是太子看重的弟弟,大力提拔。
把他收為上官家的女婿,實力自然也就歸了上官家,上官家也就是名正順的皇親國戚!
最重要的是。
慶王是林嫻那該死賤人的未婚夫,那她就非要搶到手不可了!
端起茶盞。
緩緩呷了一口下來藥的茶水。
嘴角勾起一抹譏誚與得意。
誰會想到,是她自己給自己下藥呢?
只要到時候藥是從林家人身上搜到的。
罵名當(dāng)然是她么么來背!
女使低聲道:“奴婢這就想辦法,把剩下的藥包塞到林側(cè)妃身上去!”
“不!”上官思琪制止了她,妙目沉沉,“塞林婉那小賤人的身上!她年紀(jì)小,警惕性沒有其他幾個賤貨來得高!”
林婉。
林濃的三妹妹。
家里幼妹,一向被哥哥姐姐們保護著,性子確實更為天真單純一些。
“等到揭破的時候,人人都會罵林家沒有教養(yǎng),小小年紀(jì)的女兒學(xué)會了毀人清白,真是賤呢!倒要看看,以后誰還敢娶她們家的賤貨!”
女使夸她想得周到,然后“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潑了上官思琪一身。
上官思琪反手給了她一耳光:“你故意的是不是!這么湯的茶水潑本姑娘身上,是想害我毀容么!”
女使哭哭啼啼,糊了臉上淡淡的妝容。
旁人勸了兩句,讓女使離開。
女使順勢跑開。
正巧,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只身一人的林婉走在前面不遠處。
立馬目標(biāo)明確地朝著林婉快速跑去,然后非常“不小心”地撞在了對方身上,手中的藥包悄無聲息塞進了她的袖袋之中:“對不住……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林婉瞧著是自家的女使,沒有懷疑。
將她扶起來:“這是怎么了?”
女使哭訴:“是上官二姑娘打了奴婢。”
……
內(nèi)宅。
林濃從大嫂出出來。
遇上了幾位來探望的女眷,正欲與之一同往母親的住處去。
丫鬟匆匆而來回話:“大姑娘,前頭排屋出事了!”
林濃皺眉:“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說。”
丫鬟表情糾結(jié),臉色漲紅,不知如何開口。
這神色,大家都熟。
不是下毒下藥了。
就是野鴛鴦茍合被撞破了。
再不然就是你栽贓他盜竊,他陷害你私相授受。
反正十家宴席上,會有八家會出現(xiàn)這些個事兒,三家喪事、有兩家的出點鬧熱,從這個朝代上演到那個朝代,從未變化過。
“猜都猜差不多了,快些說吧!這回又是哪家的惹是生非?”
丫鬟看向林濃,見她點頭,才敢咬牙說出來:“慶王殿下身體不適,在廂房里頭休息!經(jīng)過的下人聽到里面有動靜,就撞開了門,看、看到上官二姑娘衣衫不整地糾纏著慶王不放!”
聽著她說完,眼神都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