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服用了這藥,你就是被人投毒了鶴頂紅,也能讓你在腸穿肚爛的狀態下活起碼活上七日,當然也有可能是日天半個月!”
“汪公公的手段隨便上,絕對咽不了氣!”
汪順似是艱巨任務得到了貴人相助,松了口氣:“那奴婢可就放心審了!”
青綿一想到青雪她們的下場,渾身骨骼已經隱隱作痛。
說不出話。
驚恐和惡毒發泄不出來,在胸腔里凝聚出加倍的絕望。
上官遙心頭微微一沉。
因為她清楚,絕望才是擊潰一個人的最大利器!
一旦人崩潰,嘴里可就什么都可能吐得出來!
在青綿被拖走之際。
她的手指,不著痕跡地比了個“二”。
青綿看到了。
脹痛的腦子轉動著,會意過來。
口齒不清的喊了一聲“二姑娘”。
她在給出提示。
在串供。
只要回頭上官家把上官思琪推出來,承認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上官遙便清白了。
園子里一陣寂靜。
人人都猜到了她們主仆的小算盤。
但是因為沒有人接話,也沒有人漏出破綻,誰也無法證明她們就是在串供。
林濃挑了下眉。
身邊的丫鬟腦子都轉這么快。
難怪那么難殺了。
上官遙目光帶著水汽,弱小無助地望著太子:“臣妾仰慕殿下久矣,能留在您身邊,得到您一絲垂憐,都讓臣妾覺得無比幸福!”
“臣妾既然知道您在意林姐姐、在意骨血,又怎么會去傷害她們?不過嚴刑好好審問一番也好,臣妾絕無害人之心,也不愿意白白背上嫌疑?!?
歐陽氏幫腔道:“或許賤婢被什么人收買了,故意挑撥兩位側妃之間的關系也未可知呢!妾身剛賤婢似乎在喊二姑娘,聽說前陣子上官二姑娘爬慶王的床,還想栽贓林家害她?!?
“結果被林側妃機敏揭穿,搞不好是她想報復林側妃,偏偏上官側妃想著內苑太平,不可能幫她,所以她就收買了青綿這個賤婢!”
蕭承宴眼底的不忍消散,冷淡地審視著上官遙:“本宮希望這件事與你無關!”
上官遙趔趄。
大為受傷。
豎起了三根手指:“臣妾發誓,若有害人之心,便讓臣妾無子無寵,孤獨終老!”
一直無寵、只能看熱鬧的諸位美人兒給氣笑了:“……#%%&……*¥@&***……”滾!麻利地往陰涼處滾,好嗎?
蕭承宴嘆息了一聲,將她的手壓下。
余光瞄見小氣精乖寶在冷笑,立馬收回了手。
話鋒一轉。
“既然劉夫人已經證明了自己沒有殺人動機,那么這件事就與她無關了!”
上官遙自然也不能讓今日這事輕易揭過。
這殺人奪子的罪,賤人必須背上!
眼風撇過歐陽氏。
歐陽氏整個人一顫。
深吸了口氣,攢足了勇氣,再度開口:“主持大師的批命也不是次次都準的,年輕佛子的話也未必不準,有些人之所以會一直贏,不就狠在‘掐滅所有萬一’么?”
“恰恰是因為劉夫人懷著男胎,不管做錯了什么都能得到原諒,而她與之交好的人之中,卻多的是沒孩子的……她未必就沒有殺人動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