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醒來,人挺精神。
聽聞子桑離最近的痛苦,她也不過嘲諷地掀了掀嘴角。
“誰讓她非來招惹我!”
敏銳地嗅到殿中多了股鮮花。
“怎么送來了百合?”
怡然上前,小心扶著她下了床:“新來的昭美人盛寵,她喜歡百合,府里的匠人自然投其所好,盡心盡力地搜羅來各種百合!其他花放不下,全被挪走了。就連梧桐殿近日更換到的,也是百合花。”
林濃嘴角挑了抹慵懶的笑色:“你以為花房的匠人若是沒有王爺授命,怎么敢把我和子桑離喜歡的牡丹玫瑰都撤了?”
怡然恍然:“王爺定是知道了王妃私下搓磨妾室的手段,這是在敲打王妃!也是故意做給您看的,想看您吃醋生氣?”
林濃嗤笑。
她不愛,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吃不吃醋,心情也不會(huì)受到什么影響:“有人為王妃分憂,免她有孕之時(shí)還要辛苦侍奉,想必一定很高興吧?”
怡然掩唇偷笑:“王爺寵愛新人,去陪王妃用膳的次數(shù)也明顯變少了,王妃是氣得好幾日沒吃的下飯。”
林濃低頭嗅了嗅百合。
怡然道:“奴婢細(xì)細(xì)查過了,這些百合沒什么問題,還有凝神靜氣之效,擺在殿中倒也不錯(cuò)!如果主子不喜歡,奴婢這就丟出去,回頭去外面弄些好看的回來供您賞玩。”
林濃抬手,在鼻下扇了扇。
味道太重。
不喜歡。
這戲越是演到后頭,林濃越篤定:“他想看,我便演給他看好了!你這最近辛苦,花擺你屋里去,聞著好安眠。再去請劉太醫(yī)來給我請脈,我呀,傷心壞了,動(dòng)了胎氣呢!”
怡然抱著百合出去了。
那個(gè)奉蕭承宴之命盯著林濃的二等小丫頭立馬上前來了:“怡然姐姐怎么把花搬出來了,是娘娘不喜歡嗎?”
怡然眼神微動(dòng),嘆氣道:“娘娘喜歡牡丹,花房偏送來得寵新人喜歡的百合,哪里能高興?罷了,你把花搬我屋里,對外就說娘娘瞧我晚上睡不好,才特意賞我的。我去命人請?zhí)t(yī)。”
“出去不許胡說,聽到?jīng)]有!”
小丫頭脆生生應(yīng)下了。
然后一轉(zhuǎn)頭,就悄悄把消息傳到了梧桐殿。
——側(cè)妃看到百合花,氣得動(dòng)了胎氣!
蕭承宴忙著操辦先帝祭禮。
三日后回來,就聽了這消息。
嘴角挑了抹喜色,又擔(dān)心她的身子。
“太醫(yī)去瞧了?怎么說?”
汪順忙答道:“瞧了,說是尋常請平安脈,但是小丫頭悄悄送出來的藥渣里頭,多加了一位平心火的藥材。側(cè)妃,傷心呢!”
蕭承宴心下愉悅。
她吃醋了!
但他沒有立馬去看望林濃,反而是一連三日寵幸新人,破例讓此女留宿在洛陽殿。
這可是子桑離和林濃都沒有過的待遇!
更是給美人提了位份,做了庶妃!
一般來說王府侍妾,除非有生育子嗣的功勞,一般都是進(jìn)門什么位份,到底還是什么位份,不會(huì)變的。
于是府里又在議論,昭庶妃乃是王爺?shù)男母蝺骸⑹钦鎼郏?
汪順外頭走了一圈兒,聽著那些議論,都提王爺捏把汗。
回頭怕是不好哄了哦!
明明大多時(shí)候,只是讓昭庶妃獨(dú)個(gè)兒睡偏殿,并未怎么寵幸。
蕭承宴卻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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