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濃是談過戀愛、看過書、養(yǎng)過奶狗、訓(xùn)過犬的現(xiàn)代人,怎么會不懂他那點兒反應(yīng)。
于晦澀的光線里,懶懶挑了個眉。
是男人,哪個不愛色!
大抵過了一刻鐘。
搖晃的聲音漸漸減弱。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
女使悄悄開門出去了。
瞪著承塵的蕭承宴:“……”
一側(cè)的林濃輕輕翻了個身,背對向他:“王爺早點安置。”
蕭承宴沉沉“恩”了一聲。
兩人無話。
不過十幾息,他便聽到身側(cè)女子均勻的呼吸聲。
她竟睡著了!
還以為她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小動作,沒想到竟這么安分的睡過去了?
蕭承宴:“……”
夜半。
蕭承宴熱醒。
總覺得有什么人緊緊貼著他。
心里極是不耐。
結(jié)果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并無人貼著他!
紅燭高照,濾進淺淺的光影。
側(cè)過臉看向里床。
可以看到林濃正沉睡,呼吸依然均勻,被子滑落了一半,寢衣也松散開了,露出杏色肚兜和香肩……明明光線晦澀,可他卻仿佛看清了她那一片肌膚是如何的白膩!
好不容易平息的反應(yīng)又起。
他用力閉眼,躺得紋絲不動。
既答應(yīng)了妻子一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怎么能去看別的女人的身子!
閉眼自我催眠。
不知多久終于也睡著。
晨起醒來,正好抓到林濃正悄悄往他懷里鉆!
他猛地坐起,將人推到了一邊。
林濃被他那么大的動作弄得撞了頭。
要不是為了維持美美的形象,非得齜牙咧嘴不可!
蕭承宴冷著臉:“林濃!這就是你的什么都不會做?”
林濃眉心輕蹙,揉著額角:“殿下,您看到臣妾躺的位置了嗎?您一直擠過來,臣妾喊不醒您,正想拉開您的手臂起身下床。”
蕭承宴沉眸。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開大放的坐著,幾乎占據(jù)了整張床。
林濃被他逼到了床的最里側(cè),身子都已經(jīng)抵到了里面的吉慶之物。
倒真不像是她上趕著鉆他懷里。
但蕭承宴還是將信將疑。
被倒打一耙,林濃沒有生氣冷臉,還是保持著恭敬,笑容疏冷,洗漱的時候更是時時刻刻與他保持十步距離。
蕭承宴:“……”
陪嫁宋嬤嬤快步進來回話:“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來取喜帕了。”
沒圓房,哪里來的喜帕!
林濃走近他,道了一聲罪,拉過蕭承宴的手,鋒利的刀刃劃過他的指腹。
鮮血滲出。
滴落了一方雪白的帕子上。
“這是點血是王爺對臣妾的體諒,自然也是對王妃的愛重。”
蕭承宴明白,沒有怪罪:“本王知道。”
宋嬤嬤去了桌前,往手心里倒了幾滴水,然后回到窗前,將水滴在血印上。
鮮紅的血液化開,顏色淡了許多。
林濃不解:“嬤嬤這是做什么?”
宋嬤嬤看著她清泠泠的眼睛,輕咳了一聲:“女郎初夜的血,會被男女歡好時的體液化開,不會是鮮紅的!”
看了蕭承宴一眼,眼神很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