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
他會善待皇后。
但皇后,以后就只是皇后,不再是他的母親!
而他又如何肯讓皇后和上官壑得逞,拿捏了自己,讓人給禮部和幾位重臣悄悄傳了話。
好日子哪一日都行,就是不能二月二十八!
接到消息的都是文臣,文臣豈能不幫著文臣,難道還要托著張狂的上官壑把眼珠子挪頭頂上去么?
自是配合。
劉瑩知道消息的當下,非常佩服上官壑的猖狂:“皇后也便罷了,到底是生母,上官壑如此猖狂,就不怕來日被清算嗎?”
林濃嗤笑:“他戰功彪炳,是王爺這邊最有能力和實力的武將,且邊境又頻頻被騷擾,注定了未來還會有仗要打,只要朝廷需要他這樣的武將,他就有囂張的底氣。”
“等王爺成為儲君,他便可以借著儲君的勢力發展了自己的實力,屆時有了外孫,他一定會想辦法逼王爺立為繼承人,一旦王爺不肯、想動他……”
后面的話,她沒說下去。
但劉瑩怎么會聽不懂?
一旦察覺到殿下要清算上官家,上官壑一定會造反!
這讓她想起小時候的那次逼宮造反,京中官員死了一大批,血流成河,滿城縞素,悲泣之聲在皇城上空綿綿數十日。
那一次,國公府也被叛軍闖了門。
府里一百多護衛,全都被殺,叛軍的刀架在了她那精明卻還算忠君的老父親脖子上。
要不是齊大帥帶著將士及時趕來,鎮住了叛軍,只怕如今都沒有劉國公府了!
若是再有那一日……
可真不敢想,刀子會不會直接架在自己脖子上!
“原來上官壑打的是這個主意,難怪他一點都不擔心女兒是否受寵!誰會想到,他是奔著逼宮造反去的?”
轉念一想。
“王爺厭惡上官家,未必會讓上官氏生下孩子!”
林濃溫柔的聲音低沉辰的:“生不了,還不會搶么?”
劉瑩:“……”敢來搶她和姐姐的孩子,把她頭擰下來!
……
二月二十八。
上官遙帶著她的十里紅妝,從大都督府浩浩蕩蕩來到了辰王府。
沒有迎親。
自然也沒有拜堂禮。
喜嬤嬤領著人,直接帶去了西南方的棲霞殿。
但也總歸給了上官家面子,辦了宴席。
只是規模什么的,都遠不及林濃入府那會兒。
這是蕭承宴作為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敲打,也是在給林濃和林家一個態度。
他是絕對不會讓林濃母子被上官遙和她娘家人欺負的!
多少也有做給皇后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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