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事,其他都不是事兒!
催著男人趕緊起身。
蕭承宴退身出來。
掀開錦帳瞧了眼。
屋頂瓦礫的縫隙間透進了火光。
快速披上了中衣、穿上了褻褲,拽過床上的薄毯,將身子虛軟無力的林濃給裹了進去,抱去了偏殿。
林濃像只蟬蛹,窩在在他懷里,透過微微隙開的窗戶看著屋頂的火勢。
已經半個多月不曾下雨,處處干燥。
火勢蔓延很快。
庭院里可亮了。
林濃眨巴眨巴眼睛,自我安慰:“跑誰家屋頂不掉,就掉臣妾屋頂!看看這黃金一樣的火光,臣妾今年一定很旺。”
好在太平缸里有水,一群人接力抬水,及時給撲滅了。
林濃換好衣裳,站在寢殿門口瞧著屋頂燒穿的大骷髏,滅火的水順著骷髏四周還在往屋子里淌,水簾洞一樣,肯定是不能住了。
忍住了嘆氣,再度自我安慰:“水是財,臣妾今年一定發財!”
蕭承宴輕笑:“溫暖,濃兒今年一定心想事成,寶物堆滿。明兒就讓汪順上報內務府,很快就會有人來修繕,三五日里就能修好。”
林濃微微一笑。
心情半點不受影響。
上官遙,你給我的大禮位已經收了,現在該給你還禮了哦!
……
青鸞殿與和安殿遙遙相對。
這邊著火,那邊立馬就發現了。
上官遙披著衣裳站在廊下看著,不只是和安殿。
好幾個方向都有火光。
每年今日孔明燈漫天,總有那么幾家倒霉,會被燎了屋頂。
但她總感覺和安殿的著火,太巧合了!
但她燒自己的寢殿干什么?
她在算計什么?
“盯著和安殿的一舉一動,包括那些不打眼的小丫鬟和婆子!”
青綿應聲:“您放心吧!如今東宮之中多的是咱們的人,一定能知道她們到底在搞什么東西!”
上官遙伸手感受夜風。
入夏了。
宮里的好戲,也該上場了!
“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個運氣還能躲過去!”
……
夜里玩得太過,又因為沒有及時沐浴更衣,林濃染上了風寒。
嗓子啞了,還咳得厲害。
上官遙冷笑:“當真是病了?”
青綿站在一片陰影里,臉上壓不住的笑意顯得格外陰險:“這天氣咋暖還寒,林側妃陪小公子們玩耍時出了汗又吹了風,就著了寒涼。”
“這原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幾貼藥、養幾日就好了,但太醫說她中毒之后身子一直很虛弱,小小的風寒對她來說亦如山石傾軋,且聽說劉夫人這幾日私下里愁眉不展,想來林側妃的身子是真的很不好呢!”
又刻意壓低了聲音,嘻嘻一笑。
“本來您仁慈,允許她活到年底,誰讓她自己作死,搞什么中毒栽贓,要不然,反倒是幫助那東西的藥效在她身體里事半功倍的發揮作用呢!”
上官遙面色平靜,語氣亦是平靜,但被她拍碎的象牙梳泄露了她心底的狠辣。
“這是她的報應!”
“三兄是建功立業的英雄,是何等的威武出色!她林濃算什么東西,就算是死上十次百次,也不能抵消我們失去三兄的痛苦!”
青綿想起自家三公子的英姿,不免嘆息。
上官家或者的郎君嫡庶七個,最能征戰的就屬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和五公子。
三公子被害,便如巨獸斷了一臂。
林氏真真死該死!
“娘娘,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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