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同尋常夫婦一般,一同進了靈堂,并肩上香。
上官遙則從始至終都跟在了兩人身后。
地位的差距,一目了然。
“到底還是林側妃得寵,一直代行著太子妃之職!”
“有兒子的女人,底氣自然更足!”
……
“不過上官側妃才去侍奉才不過四個多月,就能得太子如此破例,也足以說明她在太子心中分量不輕?!?
“最后誰能扶正,可難說哦!”
……
來吊唁的賓客議論紛紛。
上官壑夫婦看在眼里、聽在耳中,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但是幾個小輩看到林濃居然當眾壓了妹妹一頭,又想到老三和老六的下場,眼神里的狠勁兒幾乎要噴薄而出。
林濃不以為意。
就如蕭承宴所,她說要做太子妃、做皇后的人,豈能被臣子所嚇?
微微轉首,看向一旁的上官霖。
嘴角勾了抹若有似無的挑釁,仿佛在說:你的死期到了!
從前的上官霖,一定會當場就一拳揍過去。
但現在,他忍下了。
毆打皇家在冊命婦,是要受刑的,也會影響他日后升職!他還有大好的前程,如何能毀在一個無足輕重的賤人手里!
何況今日妹妹也回來了,有她的聰明才智作保,要留下她的賤命,易如反掌!
上官壑還了禮:“有勞太子殿下親自走這一趟,還特許遙兒回府為她祖母送行?!?
語之間,直接忽略了林濃。
林濃淡然。
瘋狗的煊赫時間,已經在倒計時。
此刻的尖銳不過是無能狂怒而已,有什么可值得在意的!
上官壑請走了蕭承宴。
給其人制造了機會,把殺人之罪扣在林濃身上的機會!
上官遙跟著家人離開,在轉角處回頭冷冷撇了一眼正與世家宗婦寒暄的林濃:上趕著來送死,還怕沒人成全你么!
“舅舅在哪兒?”
上官夫人帶著她進入了一間屋子。
關上了門,又將窗戶隙開了一條縫,指了指對面的屋子,小聲道:“就在后面的排屋里,與你叔伯們商議事?!?
上官遙溫婉的面容在進入某間屋子之后,漸漸陰沉了下來。
指了指附近的一座可以觀察到里面一舉一動的小花園:“林氏防著咱們,家里的奴婢輕易引不動她,等她哪個閨友來了想辦法請到花園里去,再以此借口把林氏引過去!”
“放心吧,都已經準備好了!”上官夫人點頭,抿緊的唇線泄露了她的狠辣:“咱們這次選的證人錯不了,她說的話,大家都會信!”
“你三兄那么英武出色的英雄,被她們害得那么慘,若是不讓她身敗名裂、死得凄慘,母親將來有何顏面去見他!今兒必定饒不過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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