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我之前就聽說過,以為是訛傳,竟然是真的!”
“沈國公與武安侯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他們的兒子都敢殺、敢害,猖狂啊!”
……
林濃微笑。
上官家以為沈國公和武安侯在查,一直盯著他們,也盯著秦王,但是怎么都沒想到竟是被他們算計過的萬家。
他們才是收集所有證據的真正主力!
當初在宮宴上,上官家安排宮人引蕭承宴走錯屋子,撞見正在更衣的那位,就是萬家的女郎。
雖然萬氏并未真的自盡,而是在家人的安排下改名換姓,與心上人遠赴外省任職去了,但是萬家好歹煊赫過,哪里容得被人那么算計!
自然是要報復回來的。
何況只是抓上官霖的罪證,又不是害人。
半點心虛不安都不需要有!
上官家以為知情者,只剩下一個親娘舅,卻不知事情只要發生了,永遠不會有銅墻鐵壁!
有些人蠢,發現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放在嘴里嚷嚷,自然會被滅口。
有些人聰明,裝傻充愣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便把小命保了下來。
自然也有臨被滅口才發現不對勁,靠著一絲小聰明僥幸逃脫過去,隱姓埋名活著的。
這些人,陸陸續續都被林濃的人找到,說服了出來作證,就等著合適的人出現,順著線索一點點找到他們,一狀告到皇帝面前去呢!
看看今兒,一個誤殺了自己,一個即將人頭落地!
可真是雙喜臨門。
上官遙猛然轉頭,陰冷的視線掃向林濃。
不防備地撞進她寒潭一般的眼眸深處,明明是盛夏,卻感覺被一陣刺骨的寒意驟然席卷,冷得她不受控制的打哆嗦,牙齒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上官家派出了那么多人盯著她、盯著所有可能去查那樁案子的人,她到底是怎么躲過去,把所謂的證據弄進京的?
賤婢!
一個依附男人而活的賤婢,竟敢用陰險手段謀害于他!
林濃微微抽了口氣,像是被嚇壞了,后怕地縮進蕭承宴懷里,柔柔弱弱的聲音帶著顫抖的余波:“太子殿下,他好可怕啊!方才您要是沒有及時趕到,臣妾一定會被他們逼死的!”
蕭承宴看到他對林濃的滿眼殺意。
側身,將林濃擋在身后。
不輕不重的語調警告地開口:“上官霖。”
上官霖知道,想要順利揭過此事,還得他在皇帝面前說情。
勉強壓下怒意,齜目道:“是有奸人惡意陷害!下官無罪,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鬼話!”
如此態度,更讓蕭承宴厭惡,問向刑部的人:“刑部拿到了什么證據?可差人仔仔細細核查過了?若是沒有證據,這人,你們不能帶走。”
上官霖一聽蕭承宴這事兒上是維護上官家、維護自己的,有了底氣:“證據拿出來!我上官霖立下多少汗馬功勞,豈是你們想做抓就抓的!”
刑部郎官回話道:“回稟太子,所有人證物證已經全部核查清楚,環環相扣,并無任何不妥。”
轉頭看向上官霖。
“到了提審之日,究竟有哪些證據,你自會知道,現在無可奉告!本官有刑部開具的逮捕手諭,還請你配合跟本官走,若是拘捕,就是罪加一等,對你可沒好處!”
“上鎖!”
“拿下!”
身后的差役立馬拿著枷鎖上來。
曹琪金沒有反抗。
只覺得心寒。
他的目光看向了林尚書。
片刻之后。
他似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定,繃直的身體緩緩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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