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遙嘴角微微一勾。
京中美貌者眾多,會才情的不少,但二者皆出挑的可沒幾個!而她是其中佼佼者,太子會心動,又有什么意外的?
深呼吸,調情了情緒,讓自己進入小女人的狀態之中,碎步匆匆去到了殿外。
看著男人一步步走來,一身矜貴與俊秀。
唇瓣輕輕顫動,目中彌漫起了水霧,淚光搖曳。
在男人走近之際,深深行禮:“臣妾參見太子殿下!”抬起頭,看向他,好聽的聲音帶著哽咽,“殿下……臣妾以為您不會再來了……每每想起您的嘆息,臣妾心都要碎了!”
蕭承宴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目色清冷。
片刻后,緩緩嘆了口氣。
彎腰,將她扶了起來。
溫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無奈:“有本宮的恩寵,你們上官家照樣可以榮耀萬丈!來日你生下兒子,若是聰明出息,本宮自然也不是故意埋沒了他!何必非要爭一個位置?”
上官遙微微震驚,感動如潮:“臣妾不知,原來殿下待臣妾之心,和林姐姐是一樣的……其實臣妾從來都不在意什么名分,只是父母執拗地以為做了妾,會被人看不起、會被欺負……”
蕭承宴輕觸她婉約的面容:“本宮看重你,是知道你心性高潔,不要再讓本宮失望了,嗯?”
上官遙眼底泛起喜悅與愧疚交織的淚光,輕輕閃爍著:“臣妾明白,一定會勸父兄,不要執念那些空虛的名分,好好效忠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蕭承宴給了她一抹安撫的笑容,十分溫柔。
上官遙心頭微微一松。
想著當會兒為二兄求情,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兩人進了暖閣。
蕭承宴指了指青綿:“今早南方來了一批時令水果,宮里賞了幾框,你帶人去雜事處,挑一些你們家主子愛吃的回來。”
早上才賞下來的,定是還沒分,她們青鸞殿先挑先選,還不夠讓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家主子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么?
青綿歡喜應下。
立馬帶著人去了。
上官遙把青玉送進來的茶水,恭恭敬敬地端到男人的手邊。
蕭承宴沒喝。
上官遙以為他是在等自己主動開口求情,輕輕拎起裙擺跪在了他膝畔:“殿下……”
蕭承宴臉上的溫然之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悅的冷凝:“本宮今日本有差事要辦,知道為什么一定要先來你這兒嗎?”
上官遙眉心一跳。
從前無比陌生,如今卻越來越熟悉的不好的預感,再度襲來。
“臣妾不知,還請殿下明示,是否臣妾無意之中做錯了什么?”
蕭承宴從袖中抽出了一沓紙,遞到她面前:“自己看看吧!”
上官遙被撞入眼簾的“口供”二字,沖得一陣暈眩。
口供?
什么口供?
誰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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