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壑父子若只是恃才傲物、倨傲跋扈一些,也便罷了,他身為儲君,有這個度量容忍他們。
將來開疆拓土,自有他們發(fā)揮能力的時候,爵位亦不吝封賞!
可他們好大的野心,竟長猖狂到想把他堂堂儲君當(dāng)踏板,成就權(quán)傾朝野的美夢!
自取滅亡!
林濃看他沉了臉色,怯生生看著他:“臣妾是不是……多了?”
蕭承宴看著她。
很欣慰她如此聰明,卻沒有野心。
有這樣的母親,他們的兒子們又如何能不優(yōu)秀?
伸手。
林濃以手相就,順著他的力道在他身邊躺在,蜷身靠在他懷里:“太子殿下不必生氣,臣妾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大周一定會成長起一批年輕戰(zhàn)將。”
“趙國公會亦會取代上官壑的地位,為您臂膀,為大周固受國門。”
蕭承宴很輕的“嗯”了一聲。
片刻后,挑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你總是能夠體諒和懂得本宮,也能給給本宮帶來驚喜。你可以在本宮面前暢所欲,只要不去干涉,本宮不會疑心你。”
林濃心中浮現(xiàn)一抹陰陽怪氣的微笑,是微信自帶的第一個表情。
要是真不疑心,何至于安排妹妹與慶王的婚事都要試探?
但她的美眸之中沒有“信你個鬼”,也沒有被信任的驚喜,只有一絲狐疑和謹慎。
小心翼翼。
“太子殿下愿意把外面的事情說給臣妾聽,不嫌棄臣妾見識淺薄,聽臣妾的一些胡亂語,臣妾很高興。您在和安殿說過的話,臣妾都會藏在肚子里,誰也不告訴。”
至于暢所欲。
她沒有去回應(yīng)。
上位者的所謂信任,無異于一劑麻醉藥,會讓人放下防線,暴露秘密。
如果暴露出的事愚蠢和淺薄,便也罷了。
對方只會心底輕哂一句:蠢婦罷了!
可若是讓男人知道女人的政治才能,就注定了從今往后活在男人的防備之中。
別說當(dāng)皇后、太后,只怕他死的時候,都要把你一塊帶走,以絕后患了!
林濃既已經(jīng)深知這個時代對女人的刻薄與打壓,又怎么會讓自己在掌握足夠權(quán)勢、能夠凌駕于男人頭上之前,展露自己的智慧與野心?
更沒有打算讓他知道自己對外面之事,到底了解有幾分。
“這算不算蕭郎給濃兒的第二個第一無二?”
她圈住他的脖子,一雙剪水秋瞳里是盈盈笑意,歡喜于自己在男人心底的獨特,卻無一絲對朝政的興趣。
蕭承宴看著她眉眼微彎的輕悄模樣,不禁莞爾。
眼底皆是溫然顏色。
拖著她的腦袋,在她眉心落下溫柔一吻:“當(dāng)然算,你在本宮心中自然是獨一無二的,林濃,這世上再也不會有與你一樣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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