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以為她是裝賢良扮柔弱、仗著娘家的實力才得的寵,但上官遙卻知道,她憑著做生意,收集到許多朝臣的私隱,每次都在蕭承宴棘手的關鍵時候帶去轉機,從而得到男人的感激。
再加上她容貌美麗,又運氣不錯的生下了男人期待已久的長子次子,自然是恩寵不斷了!
可若是讓男人知道,她根本一直都在盯著朝堂,野心勃勃,企圖干政。
還會繼續寵愛她嗎?
哦!
倒是忘了,林氏,已經沒幾日好活了!
至于她布下的天羅地網,自己總會一一撕破。
這世上,還沒有哪個女子配做自己的對手!
彼時。
美人兒們都在和安殿昏定。
聽到蕭承宴去了上官遙那兒,一陣沉默。
那些恩寵不多的美人兒,最是焦慮。
因為上官遙分走的,將會是她們一個月難得一兩次見到男人的機會。
她們看向林濃,眼神和語氣里飽含著祈求:“娘娘……”
林濃的神色像是春風卷過燭火,有一瞬搖曳與黯然,旋即溫然一笑:“不管是誰去侍奉,能討得太子殿下的喜歡、讓太子殿下覺得舒心,才是頂要緊的事。”
“太子心中有諸位妹妹,自不會把你們晾在一邊,不要擔心多想!正好準備著太子生辰宴上要表演的節目,調理好自個兒的身子,如此才能綿延福氣啊!”
白氏無寵,搖著把團扇冷眼看著那些有寵但不多的女人擔心自己就此失寵的樣子,幸災樂禍。
捉到林濃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又想到之前太子曾半個月未來看她,猜測著兩人是不是有了什么隔閡,頓時來了勁兒。
“殿下忙碌之余懶得見咱們,卻要與上官側妃下棋聊天,可見是真心喜歡、引以為貼心知己呢!咱們以后吶,想見殿下一面都難了!”
話鋒一轉。
“不過林娘娘與咱們不一樣,兩位公子都是殿下的心頭肉,隨便一個頭痛腦熱的,就能把殿下給引來了,您哪里能懂咱們這些人的不容易呢!”
劉瑩幾個慵懶的臉色驟然一變。
其他美人兒也送她白眼。
白氏長眉入鬢,妝容精致慵懶。
沖著林濃輕輕一揚,譏諷之意甚是明顯:“一早就聽怡然姑娘說,擷公子有些咳嗽,想必是殿下一回來就命人去傳話了,怎么殿下徑直去了青鸞殿,也沒來看看擷公子?”
“不會是怕姐妹們分走了殿下的目光,等著咱們走了再去請吧?”
林濃微笑垂眸。
懶得搭理這蠢貨,對付她,都降低自己的格調,只當清靜之所養了條聒噪的狗。
不過未免有些人以為自己太好性兒了,還是收拾一頓比較好。
正欲說話。
看到蕭承宴不知何時來了,負手站在正殿門口。
白氏順著她微微驚訝的目光看過去,對上男人冷然厭惡的目光,眼皮一跳,臉上的得意譏諷僵住,忙站起身來為自己辯解:“殿下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進來,姐妹們正與林娘娘說笑呢!”
蕭承宴舉步入內。
抬手按住了林濃起來行禮的身子,與她并坐上首:“你看本宮,笑了沒有?”
劉瑩一扯紅唇,冷冷道:“玩笑,是說了大家都在愉快的笑。嘴賤心壞,笑的自然只有賤人一個了!”
張明微接話:“白氏目無上位,沖撞娘娘,妾身等可笑不出來!”
不少美人兒出聲附和。
白氏的臉微微抽搐著:“側妃不擺架子,姐妹坐一起,時常玩笑兩句,哪兒就那么嚴重了!妾、妾身……”
蕭承宴厭煩擺手:“白氏不敬上位,行無狀,罰抄女訓百遍,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解禁足。滾吧!”
滾。
而不是“退下吧”!
其中的厭惡之意再明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