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微瞇了眼眸,心頭暗喜。
該不會真是林家人搞的這個什么破陣法吧?
哼!
就算是有人栽贓又如何!
她可對真相沒興趣,只希望林家滿門趕緊因為全都去死!
歷朝歷代以來,但凡行厭勝之術(shù)謀害人,都是株連滿門下場,林濃這個皇后也就做到頭了!
“郡主,這只是一片花瓣而已,怎么還把您給嚇成這樣兒了呀?”
周琳瑯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即又一副嬌蠻姿態(tài),一揚下巴:“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見丈夫要說話,一把抱著了他的手臂,“這花本郡主沒見過,拿走拿走!”
徐氏沒說話。
想著總會有人冒出來說話的。
現(xiàn)場確實有那么幾雙眼睛充滿懷疑地落在琳瑯和林家人的臉上,但就是沒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偏偏這樣的場合,身邊還不能帶女使,不能讓女使替自己開口。
周琳瑯沖她翻了個白眼。
徐氏急了。
她明明就是心虛了!
這個法陣背后的主使,一定是林家!
不,不是林家。
是皇后!
貪婪的人是她。
曉得自己人老珠黃,很快就要失寵了,所以就想到了搶奪她人氣運的陰毒法子,把好運都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去,好繼續(xù)巴掌陛下!
一定是她!
只要證實林家確實有這個花,他們一個都別想活!
賤人搶走她和徐家的風光了那么多年,也該打回原形了!
為了不在帝王面前顯得自己多會算計,強壓下了急色,沖著帝王柔柔一福身,語氣輕軟道:“陛下,方才郡主露出那樣心虛的表情,只怕此刻懷疑她的人已經(jīng)不少。”
“不過想要證明她和林家與此事無關(guān),倒也簡單,只要讓人去林家搜一……啊!”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一陣頭暈目眩。
手忙角落揪住了一個人的衣裳,才勉強穩(wěn)住了自己。
周琳瑯嫁了人,還嫁給了喜歡的人。
也曾想過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不能給丈夫和婆家丟人。
但做個矜持的貴夫人對她來說,實在太難了,而且丈夫也說了,她該什么樣兒就什么樣兒,只要做人有底線、不尖刻、懂得愛護家人就行,所以她又變回從前那個肆意張揚的周琳瑯。
看誰不上直接上手!
拿眼鄙夷的睇著徐氏,當誰看不懂那點下作心思似的!
“什么登不上臺面的低賤東西,今兒什么場合,豈輪得到你在這兒陰陽怪氣的嚼舌根,當人不知道你愛慕陛下,嫉妒皇后娘與陛下恩愛似的!”
“庵堂里關(guān)了那么多年,都沒讓你改掉不知廉恥的毛病,好意思跑出來丟人現(xiàn)眼!她娘家和夫家的人呢?都死光了么!”
“就這么眼瞧著她在陛下和皇后面前上躥下跳,不會以為這等場合,就該是你們兩家發(fā)號施令了!還是你們兩家,私底下和真兇有了什么合作吧!”
徐氏忙著接近帝王,做著被強搶入宮的美夢,脫離夫家和娘家人擠到了最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