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留白忍不住就問了一句,“崔老怪應該是死透了?”
他其實自己也已經(jīng)肯定崔老怪死得不能再死,其實這么大陣仗,只要崔老怪被堵住就是必死無疑,但崔老怪這么個死法,卻是讓他情緒有些復雜。
再怎么看,他和崔老怪各有算計,但最終卻都落入了李氏機要處的算計之中。
耶律月理點頭道:“死得透透的。”
長孫無極直接下山,到了山腳,他才看著顧留白問道,“你們馬車上有沒有可以裝這黑油的容器,這黑油現(xiàn)在不會有什么異動,應該什么容器都可以裝得。”
顧留白看了一眼被長孫無極的真氣拖曳在身后空中的那一團黑油,說道,“這么大一團,至少一個大壇子才裝得下,我們馬車上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容器,火羅哥,你去道觀之中找找,看看有什么東西可以裝它。”
賀火羅點了點頭便掠入道觀之中,不一會就找了個大酒壇子過來。
長孫無極真氣一涌,將大酒壇子內(nèi)里沖刷得干干凈凈,接著便將那團黑油裝進去,裝了大半壇子。
賀火羅單手提著這大酒壇子,想要遞給長孫無極,長孫無極卻負手而立,看了顧留白一眼,“這東西你帶回去,你身邊能人眾多,應該能派上用處。”
顧留白一愣,“給我?”
長孫無極微嘲道,“難不成你忘記了我只是來看戲的?我好奇進入那地陵,為了自保才截留了此物,這東西我要是留在身上,豈不是讓李氏機要處認為我有什么想法?”
顧留白看了一眼那大酒壇子,頓時覺得這東西十分燙手。
“我留著也可以。”他看了長孫無極一眼,認真道,“但總得先告訴我這大概是個什么東西。”
長孫無極平靜道,“龍首主神魂,這些黑油能夠承載龍首的精神力量,讓那黑殿變成神通物,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這黑油應該是龍心油。”
“龍心煉制成的黑油?”顧留白心里早就懷疑這東西也和龍有關(guān),但聽到長孫無極這么說,他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長孫無極此時卻盡顯真正的大佬氣質(zhì),他也不和顧留白多話,只是看了一眼李得意,道:“李相你和我走?”
李得意點了點頭,道:“好。”
長孫無極看了一眼倉山,又看著顧留白,道:“崔老怪和你有仇,但這人和你沒仇,我要帶走他,你可有意見?”
見著長孫無極似乎不想和自己多說,馬上要離開的模樣,顧留白苦笑道,“我沒什么意見,只是長孫細雨她能不能留下幫我解惑?”
長孫無極看了長孫細雨一眼,道:“你想和他一起走,和他說幾句么?”
長孫細雨想了想,道,“好。”
顧留白頓時大喜過望,心中馬上吐槽道,你們快滾蛋吧。
長孫無極倒是陰十娘喜歡的那種爽利,一個字都沒有多說便轉(zhuǎn)身離開。
顧留白一個沒注意,耶律月理卻是已經(jīng)在和長孫細雨商量,“長孫小姐,我能不能和你們一個馬車啊,我也對神通法門也知道的不少,而且我也好奇…我反正身子小,我縮你旁邊行不行?”
顧留白只是翻了個白眼的功夫,長孫細雨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道:“可以。”
三人上了一輛馬車,耶律月理果然乖乖的縮著身子,盡可能不擠長孫細雨。
長孫細雨倒是看了她一眼,道:“也不擠,你正常坐就行。”
她面上沒什么特別的情緒,心中卻也好奇,郭北溪的這個弟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連這個回鶻神女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簡直如同一個家中毫無地位的小妾一般。
長孫無極一離開,顧留白說話起來頓時就肆無忌憚起來。
馬車一開始行走,他就一臉感慨的看著長孫細雨,道:“長孫大小姐,你是讓我直呼你名字就行,但我能不能喊你師娘?”
長孫細雨平日里心如止水,外界也似乎沒有什么事情能影響得了她的心境,但顧留白的這一句話卻是讓她身子一顫,她愣了愣,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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