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把這個圣女當成邪祟一樣鎮壓了?”
這樣的情況對于顧留白來說也有點超乎預期。
方才星圖一展,他就隱約明白了為什么玄慶法師光和他說怎么和崔白塔一樣,把人強行拖進自己的精神神通,卻不告訴他怎么可以強行脫離人家的精神神通。
原來這里面倒是沒有任何的竅門。
完全就是比誰的精神力強橫,誰的精神神通強橫。
一方徹底壓倒另外一方,那壓倒對方的一方自然就能掌控局勢,能夠強行掙脫對方的精神神通。
蘭奢待修的神通法門沒他厲害,自身的修為也不如他,再加上佛祖的指骨舍利的精神偉力都不如他身上作為鎮物的佛頂骨舍利的神通,更不用說他還有鎮祟塔的神通法則,還有鬼洞子法門作為輔助。
這么一想,他就只要強行接管這清凈圣境,將之變成自己的神通領域不就得了。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動用鬼洞子法門鎮壓蘭奢待,竟然就像鎮壓邪祟一樣,直接將蘭奢待給拘禁了。
此時他感知著這座壇城,感知北角神龕里的蘭奢待,就和他平時入靜修煉時,凝神內觀的感覺差不多,他很確定自己只要心念一動,現在就能脫離修行一樣,回歸原本的狀態。
但又讓他驚奇的是,這被他拘禁的蘭奢待和那五臟神、那條大蟒一樣,完全沒有抗拒力,而且她自身的氣機就像是完全為他的整體氣機服務的法器。
他直覺自己這時候若是開始修行,獲得的收益會比平時好許多,因為這蘭奢待也不得不配合她修行,她修行得到的一部分精神力量,都會轉化成他的精神力。
這有意思啊!
他頓時樂了。
那被拘禁在神龕之中的蘭奢待此時卻真六神無主的哭了,“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她這時候聲音發顫,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盛氣凌人的氣焰。
“不要慌。”顧留白笑了笑,實話實說道,“就是把你鎮壓邪祟一樣給鎮了,你這神魂意識被我拘束,好像變成了我的一個奴仆。”
“怎么可能!”蘭奢待無法接受,但是坐在神龕里頭的她知道顧留白好像說的是事實,她都根本無法掌控自身,她頓時又哭著叫道,“怎么會這樣?”
顧留白這時候完全掌握主動,先不搭理她,而是心念一動,脫出了這種入靜內觀的狀態。
剎那間斗轉星移一般,他聽到了皇帝還在誦讀檄文,不過知道檄文內容的他,也知道也接近尾聲了。
他偷眼瞧了皇帝一眼,通過皇帝心照不宣的眼神,他明白皇帝也感應出來有人用精神神通對付他,但他并未受什么影響。
他估算了一下時間,按著皇帝現在的語速,其實他和蘭奢待斗了這么一陣,外面這真實世界里,也就二三十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他又不動聲色的朝著外國使團觀禮臺之中的蘭奢待看了一眼。
那身穿翠衫的蘭奢待只是平靜的坐著,看臉上蒙著的面巾微微晃動,呼吸什么的都正常,那模樣倒不像是被人拘束了神魂,只是像在認真傾聽。
顧留白覺得稀奇,忍不住又感知了一下自己氣海之中那壇城的動靜。
這下他自己的感知就變得更加有意思。
此時皇帝的誦讀聲還聲聲入耳,但他的意識微微下沉,就像是推開了一扇窗一樣,又看到了氣海之中的壇城和那座神龕。
也不知道是連續鎮壓了那個神通法陣的邪祟和蘭奢待,導致自己的精神力又變強的緣故,還是因為蘭奢待在這神龕之中,相當于和他保持著一種玄妙的聯系,他感覺內外兼顧都沒什么障礙。
既可以感覺清楚外面世界發生的事情,又可以和氣海之中的蘭奢待溝通。
這就像是站在兩座房間的中間,同時可以看兩個房間發生的事情,同時可以和兩個房間的人說話。
略微適應之后,他眼皮微沉,意識便沉降到神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