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尸上人對這些人雖無好感,但這些人若是邪化,那引發(fā)的爆炸肯定也如之前的法力等人一樣,所以他只能耐著性子將方才對尉遲典說的那番話又說了一遍。
“怎么可能!什么靈藥能夠令人晉升八品!”
“地宮之中既有佛祖神通物,且不說那禪杖是誅魔神通物,光是佛祖的指骨舍利和影骨舍利又豈能鎮(zhèn)壓不了邪魔!”
“你說前來中土傳法的泥蓮尊者化為邪魔,簡直是胡扯,泥蓮尊者既然身上帶著這禪杖,帶著指骨舍利和影骨舍利,他還能邪化?”
“必然是你想獨吞好處,說這種故事來嚇唬我們離開,難道我們是嚇大的不成?”
然而飛尸上人剛剛說完,這十來個東天竺和西天竺的修士里面便有過半的人出聲呵斥,根本不信。
飛尸上人氣得七竅生煙。
這些人雖然修為都不如他,但身上肯定或多或少帶了厲害的法器,飛尸上人還想他們能夠幫忙想些辦法,但眼下實話實說反而換來破口大罵,他頓時也忍不住罵道,“我此番慘狀,你們是眼瞎不成?”
沒想到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更是有人叫出聲來,“飛尸上人,我們不傻!你這身上雖鮮血淋漓,但都是皮肉小傷,破了點皮而已,但你這修為,可是比我之前見你的時候不知道強橫了多少。”
飛尸上人情知自己一時根本無法說服這些人,他深吸了一口氣,寒聲道,“我知道你們不親眼所見便不可能相信,既然如此,你們不如弄兩個人進去看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尉遲典這時候腦子徹底好用了,他出聲道,“他所說的確是實情。”
“你們乃是一丘之貉,我們憑什么相信。”一名東天竺的修士怒罵道。
尉遲典瞬間明白和這些人說了也是白說,他馬上贊同飛尸上人的說法,“那你們派人進去看看,其余人先行想想,若是進去的人邪化,可有什么手段應(yīng)對。”
“憑什么他說各一個就只進去一個?我們各派兩個進去,以免里面還有什么埋伏!”這批東天竺和西天竺的修士見大軍已經(jīng)退去,此時頓時覺得自己這一方人多,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主動,他們當下便推舉出了四人,根本不管尉遲典和飛尸上人,便往法門寺內(nèi)里掠去。
飛尸上人真的是恨不得出手教訓(xùn)這些人,但想著等會或許還要這些人幫忙,他便強行忍住,反而又退遠了一些,在大道邊上坐了下來,開始入定內(nèi)觀。
但他才剛剛坐下,卻感到有神通氣機臨近,他此時感知強大,瞬間鎖定黑暗之中飛速掠來的一人,接著他便認出了此人,心中一喜,“金剛巴魯上師!”
金剛巴魯一開始沒認出飛尸上人,他只是感覺此人強大,聽得飛尸上人出聲,他才認出了飛尸上人,見著飛尸上人脫得精光,看著自己的眼神又熱切,叫得又親熱,他頓時心中發(fā)毛,“飛尸上人你這?”
飛尸上人連忙道,“我已邪化,上師快幫我想想辦法。”
說著他又將之前對尉遲典說的那番話飛速說了一遍。
“什么!”
金剛巴魯這不惜真氣損耗的加急趕過來,便是急著給顧留白做內(nèi)應(yīng),他哪想得到這內(nèi)應(yīng)還沒來得及做,法門寺竟已出現(xiàn)了這樣的變故。
他之前被顧留白所俘,心中倒是已經(jīng)清楚,哪怕法門寺內(nèi)里真蘊含極大好處,那大頭肯定也是顧留白這批更有本事的人的,絕對不會是自己的。
他心中沒這么貪婪,且之前和顧留白已經(jīng)討論過法門寺似乎蘊含兇險的事情,所以此時他倒是十分理智,只覺得飛尸上人說的是真的。
只是沒有任何好處就幫飛尸上人,金剛巴魯覺得自己又不傻!
還不如徹底打探清楚,飛快傳信給盧公子,說不定還能混點好處。
他馬上認真道,“飛尸上人,那地宮之中到底什么布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先和我詳細說說,否則我這沒頭沒尾的,如何幫你想辦法。”
飛尸上人見終于遇到一個明事理的,而且還是金剛乘密宗的修士,他心中頓時燃起希望,飛快的將自己到達地宮和進入地宮之后所見,所遭遇的事情,飛快和金剛巴魯說了一遍。
金剛巴魯聽得面色劇變,他心想若是不出意外,自己萬一比這些人還早來,那不早就隕落在此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道:“飛尸上人,你這絕無虛?”
飛尸上人道:“我若有虛,墮入拔舌地獄!”
金剛巴魯馬上拍板,“好,你這此處等我,我馬上找人幫忙!”
飛尸上人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金剛巴魯已經(jīng)一溜煙的朝著他來時的路飛掠回去了。
“這廝該不是怕被我邪化侵染,拋下我直接跑了?”飛尸上人看著他瞬間不見影子,心都涼了。
也就在此時,法門寺的西側(cè),一名翩翩公子悄然出現(xiàn)在黑暗之中,他靜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法門寺的圍墻,微蹙著眉頭靜心感知著。
這正是美玉公子。
他并非是那些一直偏安一隅卻高高在上,被貪婪徹底左右的蠢物,此時哪怕沒有和飛尸上人和尉遲典等人有過交流,也并未得到任何寺內(nèi)的情報,但是感知著法門寺內(nèi)里不同尋常的神通氣機,他已經(jīng)感覺非常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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