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軍的士兵皆是滿臉憤怒。
兩旁的百姓也看出來南越國人的意圖,一時間群情激憤。
李瀚儒沉聲道:“四皇子,你這樣做,未免不妥吧?”
四皇子掀開馬車上小窗口的簾子,笑著說道:“抱歉!這是我南越國的習俗?!?
“四皇子難道不懂得入鄉(xiāng)隨俗的道理?你這樣做若是激起民憤,本官可攔不住?!?
四皇子微微一笑,“我相信兩位大人絕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李瀚儒和沈敏臉色鐵青。
若是使團在大玄皇城出事,那丟的是大玄的臉面。
正在這時,只聽百姓大喊。
“寧詩仙...”
“寧銀衣...”
“寧將軍...”
寧宸凱旋,不少百姓都去了天河渡口,見過寧宸的容貌。
就憑寧宸為了崇州百姓,刀斬國舅這一條,就深受百姓愛戴...更別說他剛剛打了勝仗回來。
寧宸一身銀色魚鱗服,單手按著刀柄,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
他一邊往前走,一邊朝著百姓揮手。
咱現(xiàn)在也算是頂流了吧?寧宸心想。
寧宸看向過來的使團隊伍,目光落到了車頂?shù)膽?zhàn)旗上,眼神冷了幾分。
“他娘的...跑到我大玄皇城插戰(zhàn)旗,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馮奇正氣的大罵。
其他人也是臉色難看。
寧宸扭頭看向潘玉成幾人,“你們有沒有把握一刀斬馬?”
馮奇正自信的說道:“砍脖子,一刀死!”
寧宸嘴角微揚,“好,準備斬馬!”
潘玉成心里一驚,急忙道:“寧宸,別亂來...要是使團出事,丟的可是我大玄的臉面?!?
寧宸冷笑,“如果讓他們插著戰(zhàn)旗走到四夷館,那我大玄還有什么臉面?”
“我來斷旗,你們斬馬,爭取一刀斃命,別傷到百姓?!?
潘玉成幾人不明所以,不知道寧宸要怎么斷旗?
“寧宸,守在第一輛馬車周圍的那幾個人,都是高手...你恐怕靠近不了馬車,還是我來吧?!?
潘玉成說道。
寧宸搖搖頭,“不用!”
說著,取下掛在馬背上的火槍,這是當時打造的第一支火槍,寧宸留著當個紀念,一直放在監(jiān)察司他辦公的桌子下面。
他早就料到南越國的人不會老實,肯定會出幺蛾子,所以喊潘玉成的時候,順手帶上了火槍,以備不時之需。
便在這時,使團的隊伍也停了下來。
馬車的車簾掀開,康洛走了出來。
“這應該就是南越國那位天才四皇子了,這家伙長的還挺帥。”
寧宸嘀咕了一句。
康洛站在馬車上抱拳,“敢問可是大玄寧宸寧銀衣?”
寧宸道:“正是!”
康洛打量著寧宸,心里暗自吃驚,沒想到寧宸竟然這么年輕?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郎,殺穿了北都王庭,活捉北庭王,而且還是零戰(zhàn)損。
此人不可留,不然將會是我南越國最大的敵人。
其實在來的路上,康洛接到消息,就已經(jīng)對寧宸生出了殺心。
“久仰大名,寧銀衣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貫耳?!?
寧宸淡淡地說道:“很多人都這么說。”
康洛嘴角微微一抽,緊接著說道:“在下南越國四皇子康洛?!?
寧宸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南越國的士兵滿臉憤怒,康洛在南越國的威望,可比寧宸在大玄更盛。
寧宸指了指車頂上的戰(zhàn)旗,“給你機會,自己把戰(zhàn)旗取下來?!?
康洛笑道:“寧銀衣海涵,這是我南越國的習俗!”
寧宸也懶得廢話,抬起了手里的火槍。
康洛不明所以的看著寧宸手里的鐵家伙,還在好奇這是什么東西?緊接著耳邊便響起焦雷般的炸響聲。
砰?。?!
聲如驚雷,火光伴隨著黑煙擴散。
車頂上的戰(zhàn)旗應聲折斷,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火槍的聲音嚇得臉色發(fā)白。
馬匹受驚,發(fā)出暴躁不安的嘶鳴,拉著馬車朝著寧宸沖了過來。
潘玉成和馮奇正從馬背上躍起,腳在馬背上一踩,橫空撲了出去。
在周圍百姓的驚呼聲中,手起刀落,寒光帶起鮮血噴涌。
兩匹馬直接被斬殺,反倒在地,連馬車一起掀翻在地。
寧宸本以為康洛會被甩出去,沒想到他在馬車翻倒的一瞬間,從馬車上躍了下來,踉蹌了幾步便站穩(wěn)了。
只不過臉色發(fā)白,顯得很是狼狽。
后面的馬也受驚了。
但被南越國的隨行護衛(wèi)死死地拉住,降服了受驚的馬匹。
康洛的護衛(wèi)這才反應過來,飛快地沖了過來。
“四皇子,你沒事吧?”
“屬下該死,未能護四皇子周全,請四皇子責罰。”
康洛揮了揮手,“起來吧,不管你們的事!”
話落,他的目光落在寧宸身上,眼神陰鷙,“這就是你大玄歡迎貴客的方式?”
“沒錯,這就是我大玄的習俗,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棍棒...尤其是接待四皇子這樣的貴客,必須開槍接應,這是我們的最高禮儀?!?
寧宸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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