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巨大的爆炸聲和城樓倒塌的聲音,城主府的冷文彥自然聽到了。
現(xiàn)場不少人被那聲炸雷般的轟鳴聲嚇得失手打翻了酒杯。
樂師和歌姬也被嚇得渾身顫抖,停了下來。
冷文彥立刻派人去查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兩刻鐘后,前去查探的人回來了。
“報.......”
士兵一路高喊著沖進大殿,驚慌失措的跪倒在地,顫聲道:“啟稟文王,寧宸的人打進來了。”
一句話,把在場的人嚇得魂都飛了。
冷文彥騰地站了起來,膝蓋撞上了小矮桌,疼得面皮抽搐,但此時也顧不上這些,厲聲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回,回文王...寧宸的人打進來了。”
冷文彥怒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寧宸行軍速度再快,這個時候也趕不到。
況且本王在城頭布防了三萬弓箭手,寧宸縱使有火器,也不可能這么快攻進來,除非他會飛。”
士兵顫聲道:“王爺,是司修永帶回來的那一萬大軍,他們是寧安軍喬裝的,此時已經(jīng)攻上了城頭,正在跟弓箭營廝殺。”
冷文彥腦子嗡的一聲,眼前陣陣發(fā)黑。
其他人也是臉色發(fā)白,驚慌失措。
弓箭手遠程攻擊還行,短兵相接怎么可能是寧安軍的對手?
冷文彥額頭已經(jīng)冒汗了,失聲怒吼:“傳本王命令,讓騎兵和步兵營的人立刻前往東城門,延誤戰(zhàn)機者死。”
他得盡快解救弓箭營。
如果弓箭營全軍覆沒,那等寧宸率軍趕到,他們只能干看著寧宸攻城。
另一邊,城頭之上,戰(zhàn)斗都快收尾了。
弓箭手跟敵人短兵相接就算了,面對的還是寧安軍這種虎狼之軍,差著好幾個檔次...猶如三歲幼童跟成年人打,而且成年人還全副武裝,裝備精良。
所以,從一開始,戰(zhàn)局就呈碾壓之勢。
集結大軍很耗費時間。
一個時辰后,馬蹄錚錚,地面震顫。
無數(shù)兵將從城中各條主干道奔向東城門。
冷文彥披堅執(zhí)銳,一馬當先。
這個時候來,黃花菜都涼了。
城頭的戰(zhàn)斗早已結束。
這一戰(zhàn),殲敵四千多,剩下的兩萬五千多弓箭手全部棄械投降。
他們被收繳了弓箭,扒掉了甲胄和棉軍衣,全部趕到城外,由一千多寧安軍看守。
其實不用看守,此時天寒地凍,這些人身上的甲胄和棉軍衣都被扒了,只剩單薄的褻衣褻褲,一個個凍得跟孫子似的,手腳僵硬,連刀都握不住,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當冷文彥率軍趕到,看著城頭上飄蕩的寧安軍軍旗,臉色比死了爹娘都難看。
東城門失守了!
冷文彥下令,讓大軍停了下來。
再往前,就到了對方的射程之內。
冷文彥氣抖冷。
他在城墻上布防了三萬弓箭手,是為了阻擋寧宸。
但現(xiàn)在城頭被對方控制,他連靠近都不敢。
現(xiàn)在,誰占據(jù)制高點,誰就占據(jù)主動權。
“領軍者何人,出來說話。”
冷文彥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