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宸手里的劍抵住睿王的咽喉,“我肯定認(rèn)不出哪具是先皇遺骨,但你肯定知道。”
睿王發(fā)出一陣變態(tài)般的笑聲。
“那些尸骨又不是我親手掛上去的,上百具尸骨,我也不知道哪一具是先皇遺骨。”
寧宸冷笑,“張承繼,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卻蠢笨如豬。
你忘了我們是什么出身了?我們都出自監(jiān)察司,想要撬開你的嘴并非什么難事。”
睿王怪笑,“我知道你們出自監(jiān)察司,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殺了我也沒用。
我就是要讓你們找不到先皇遺骨,讓張承運(yùn)那個昏庸無能只憑運(yùn)氣的廢物背負(fù)一世罵名...皇陵被盜,先皇遺骨失竊,他身為皇帝,史書上定會為他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千秋萬代讓人唾棄,哈哈哈......”
寧宸冷哼一聲,“老潘,交給你了!”
潘玉成微微點頭。
寧宸盯著睿王,“給你介紹一下,監(jiān)察司金衣潘玉成,希望你的嘴能有他的手段硬。”
睿王眼底閃過一抹懼色,但卻嘴硬道:“有本事殺了我,我既然敢造反,就不怕死...我是亂臣賊子,這千古罵名是背定了。可他張承運(yùn)丟失先皇遺骨,也別想留下什么美名,哈哈哈......”
寧宸搖搖頭,走出房間,將睿王留給了潘玉成...他怕自己繼續(xù)待下去,會忍不住一刀砍了這個變態(tài)。
站在屋檐下,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寧宸眉頭微皺...如果睿王說的是真的,他也不知道哪具是先皇遺骨?那么只能隨便找一具遺骨回去交給陛下了。
澹臺青月輕聲道:“沒想到大玄比西涼還亂,這個睿王可真是個畜生,連自己父親的遺骨都不放過。”
寧宸苦笑,“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大玄家大業(yè)大,破事自然不少。
也不知道先皇造了什么孽?竟生了這么個玩意?”
正說著,身后的房間里傳出睿王殺豬般的慘叫聲。
寧宸搖搖頭,準(zhǔn)備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結(jié)果剛出門,碰到來趕來的袁龍。
袁龍俯身行禮,然后恭敬道:“王爺,大局已定,昭和大軍一半被剿滅,一半被俘...接下來該如何?請王爺明示。”
寧宸思索了片刻,道:“讓寧安軍安營扎寨,好好休息!
留下兩萬南境軍,盯著那些俘虜打掃戰(zhàn)場,其他出城駐扎。
對了,明早讓人將城頭是尸骸取下來,送到這里來。還有那些投靠睿王的官員,盜陰門的人,都要找出來。”
袁龍俯首,“是!”
澹臺青月看向?qū)庡罚澳愦蛩阍趺刺幹媚且蝗f多昭和俘虜?”
寧宸嘴角沁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些畜生奸淫擄掠...我得給重州百姓一個交代。”
澹臺青月心生寒意,看來那一萬多昭和俘虜活不了了!
這時,潘玉成走了出來。
“怎么樣?”
寧宸問道。
潘玉成搖頭,“我覺得他真不知道哪一句是先皇遺骨?”
寧宸冷哼一聲,“繼續(xù)審,他肯定知道...老潘,再問問他為何要來重州?
睿王雖然變態(tài),但不是傻子,他知道兩萬昭多昭和大軍肯定攔不住我們,卻占據(jù)重州不走,肯定另有所圖。”
潘玉成微微頷首,“好!”
......
翌日,清晨。
寧宸剛睡下沒一會兒,被敲門聲驚醒了!
他已經(jīng)一天兩夜沒合眼了,昨晚又淋了雨,疲憊不堪,剛躺下沒一會兒。
寧宸坐起身,道:“進(jìn)!”
房門推開,潘玉成走了進(jìn)來。
潘玉成也一天兩夜沒合眼了,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他手里端著一碗熱粥,走過來遞給寧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