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門不久的凌仙宗弟子接到了這個人物,戰戰兢兢地站在了黎落瓊閉關的靜室跟前。石門無風而開,傾斜出刺骨的寒涼,冷氣刺得年輕的修士嘴唇發烏,覆在身上的靈力在這寒氣之下就像是薄脆的冰花。
然后,這哆嗦著的年輕修士一瞪眼,雙目與這冰室里潛伏的某種生物徑直對上了眼。
長得像是蝙蝠,只通體透白,和巖壁上結出的冰霜幾乎融為一體的一只只血獸木然地倒立凝視著年輕的修士。
“!!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怪物!”
它們通體白色,仔細看去倒有點冰雪的圣潔感覺,但它們那對血紅的獸類的小眼睛,卻正是它們被稱作“血獸”的緣由——
血獸喜好食人,性情殘暴,它們的雙眼是做好的儲存容器,用于儲存被它們尖利的口器撕扯、碾碎的“獵物”身體里最精華的一滴血液。
而這一只血獸,就比年輕的修士還要高出一個境界。
且他面前的,是一眼望去數也數不清的血獸,它們那一只只無機制的眼睛散發著猩紅的血光。
“啊啊啊!”年輕修士頭皮都要發炸,是誰……是誰將這么大批的血獸帶進了凌仙宗?!
血獸最讓人可怖的一個習性就是……撞上了獵物,它們從來都是不死不休!就連蚊子這么小和脆弱的家伙,它們也絕不會放過——
宛若蝗蟲般讓人發麻!
這一剎那,年輕修士完全忘了什么任務,他早就在心里反復無數遍的措辭倒是讓他硬生生憋出來幾個字:“黎……客、卿。”
他坑坑巴巴喊出這名字的下一秒,就聽見一聲淡淡的嗯字。
這聲音幾乎讓年輕修士以為是幻聽,他狼狽得就要同手同腳奔出去,眼前卻倏忽閃爍過一道雪光?
不,是劍光——
只穿著單薄的白色內裳,神色淡漠,又似乎夾雜了絲困惑的黎落瓊出現在了彌漫的寒氣當中。
那么多的血獸,在他的劍光下連成了一片血線,它們的頭顱中央都精準無比地出現了一個針尖大小的小洞,少許的污血黏在洞口上,像長了霉的紅色寶石。
“在。”黎落瓊說。
年輕修士被震懾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在他恐懼乃至于怨恨這些將要奪走他性命的時候,這位卻眼也不眨,就將這個威脅抹殺掉。
他心里涌現出更多的不安……我打擾了黎客卿的閉關,真的不會也被他一劍給殺了嗎?
年輕修士所見的那束劍光,儼然就是死神的號角,讓他恍惚生出點錯覺,黎落瓊要斬的不只是那些個血獸,他還要殺他!
“我……不……”
年輕修士吐字顫抖,黎落瓊卻也不知為何像是洞悉了他的來意:“宗主喚我出關?我已知曉。”
“還愣著做什么?不走?”在年輕修士怔忡間,這他眼中白衣的殺神反倒像早已預知前因后果般,一點兒沒生出一絲憤怒來……
分明?分明他身上靈氣激蕩啊?
這么……好說話的嗎?黎客卿?年輕修士呆呆想著,覺得心口壓著的石塊終于被扯落了下去。
他余光瞥見了黎落瓊眼尾一抹沉郁之色,因為看得太快,所以當成了幻覺。
以年輕修士的修為他聽不見黎落瓊的低喃,便不清楚前因后果。黎落瓊會這么輕易地直接出關前往陣眼,是因為他在修行上遇到了阻礙——
他似是自語道:“還差一點,還差什么呢?”
黎落瓊覺得他的修行上還缺少了一塊很關鍵的東西,他自語著、疑
惑著,同時也在與他的“半身”分享著自己的困惑。
他的“半身”卻控制住了他的身體,代黎落瓊回答了那個年輕的修士,且主動邀約地說:“去陣眼吧,我在那里等你。”
“不是想要和我一戰嗎?興許你突破的契機就在那里。”洛執風如是說,眸子深黑沉邃。
不久后,黎落瓊如約而至。
他的突然到來讓白越心下大定,可當黎落瓊提出要和莫商就近一戰的時候,年輕的宗主就算禿頭,也沒辦法拒絕和掰回一個堅持的劍修的想法——
肖玄輕恰巧也在駐守霧落村的修士堆里,當他發現黎落瓊要和莫商一戰的時候,他瞳孔收縮,不禁想……
黎大佬不是要和陸知陵約戰嗎?怎么會突然和莫商打起來?他們劍修不是很專一很執著的嗎?!
他前所未有迫近真相——
可下一秒,肖玄輕的思路就拐到海溝里去了。
難不成是因為黎大佬覺得莫商比陸知陵厲害……?他嫌棄陸知陵了??可陸知陵和莫商打成的不是平局嗎?
>作者有話要說:隔壁無cp的q版預收封面因為jj方正字不能用于封面緣故只能先撤下了,用正比的人設大頭代替,等新約封面到了再換上有字的!感謝在2020-04-14192007~2020-04-202315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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