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如墜冰窖,覺得此時的唐榮十分陌生又讓人懼怕,不敢再說什么。
陶怡然還在垂淚,見了唐榮側過了身,唐榮自是上前好一番安慰,陶怡然好哄但劉姑姑不是,“今日雪玉瘋魔般嚷嚷著少夫人要害了她,左不過是酸杏來的晚了些,少夫人顧忌著她肚子里有世子的骨肉這才生生忍了下來,世子該多多體恤少夫人才是。”
一番話下來,原本還有些許不滿的唐榮對陶怡然又多了憐惜,轉頭將院中人松散一事交給了蔡姑姑去負責,同時也責怪蔡姑姑當差不盡心,惹的蔡姑姑面上認錯心里卻大為不滿。
唐陌又是半夜才回來的,辛安發現他喝多了酒就話多,進了門就問她對今日的安排滿意不滿意,問他有沒有很給她面子,然后嘟嘟囔囔了一大堆后辛安實在受不了這個話多的酒瘋子,讓他的小廝來來將人給扛到了隔壁才消停。
次日一早春陽興沖沖的進門說雪玉已經出發前往莊子,“白鬧了一場,還以為能折騰出什么來。”
“隔壁的大少夫人又病了。”
春陽忙著替辛安換衣裳去請安,嘴里還嘮叨著:“這一病少說幾日都好不了,又不用去請安了。”
她覺得大少夫人就是偷奸耍滑,就是不想去請安。
辛安一點都不意外,在陶怡然的眼中老太太就是褲腿上泥巴都還沒洗干凈的暴發戶,婆母還是個繼室,不是她正兒八經的婆母,她自然是不愿意去伺候。
“不去正好。”
她這種商戶人家出來的姑娘當然要去積極鉆營,沒有陶怡然礙眼她更能更好的發揮。
“走吧。”
收拾好就出了門,此時的唐陌還睡的昏天黑地,王氏見了她眼中就帶了笑,“二小子還在睡?”
“昨晚回來的晚,說話都捋不直舌頭,想著也怪不容易的,我沒叫他。”
見她愿意體貼理解自己兒子的不容易,王氏眼中的滿意都快溢出來了,“那就讓他多睡會兒,你也別怪他,他好了你也能跟著好,他在府中的處境你當看得出來,他父親是個偏心的,他自己又不甘心這么平庸過一輩子,是以他什么都要自己去爭,我這個當母親的也不能偏幫他太過,往后還得辛苦你幫著他操心一二。”
“我知道的。”
婆媳兩人從來沒有將有些話說的太透徹,但就是能想到一起,做到一起,這一點無論是王氏還是辛安都很驚喜。
兩人說笑著去和老太太請安,得知陶怡然不舒服不能來請安老太太也沒說什么,在她看來不能讓她開心那就沒有出現的必要,省得用個早飯還要被她暗中嫌棄吃的多。
“稍后給她送點滋補的藥材去,讓她好好的養著,不著急來請安,身子要緊。”
王氏點頭應下,辛安上前將老太太哄的眉開眼笑,一大早春榮堂就充滿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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