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放緩了語氣,說既是你想章家那就好好調理身子,爭早日有孕,可惜都沒等她將話說完就被打斷,“母親,都說你別操心了。”
碎碎念只會讓她覺得很煩。
陶夫人的火氣也上來了,“你現在嫌我煩,遲早有后悔的那日。”
好在理智尚存,沒有在春華院發火,出了房門就找到了唐榮,希望唐榮能好好的調教陶怡然,“這孩子就是太過天真赤誠,半分心眼子也沒有,你以后還要多多費心。”
唐榮還指望著岳母來說服陶怡然勤快些幫襯他,誰知道這個問題最后還是踢回到他跟前來了,心里也不太舒服,“我與怡兒相處的時間尚短,還摸不透怡兒的性子,不曉得怡兒的身子到底哪里不適,為何總不舒服。”
“若是岳母知道還請告知,我也好拜請父親請了太醫來診治。”
陶夫人被問的說不上話,她多少知道自己的閨女就是裝病,但她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只說是體虛,“可能是胎里帶來的。”
“可能調理?”
唐榮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我瞧怡兒氣色也不錯,卻在每日早上不舒服,不是心口疼就是頭疼,要不就是悶的喘不上氣,提不起精神,病癥復雜,讓人擔憂。”
他不是什么蠢人,他幾乎可以斷定陶怡然沒病,他們從成親到現在房事頻繁,無論他怎么折騰陶怡然都受得住,并樂在其中,哪里像是身體不好的人,但這樣的話他不會說出口。
陶夫人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唐榮則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等父親回來我就去拜請他,還是要請太醫來診治才好。”
有沒有病太醫一號脈就知,陶夫人訕訕的笑著,“也不用那么麻煩,以前府中也請過不少大夫,都說不是什么大病,好好調養就行了。”
“成親前也累,成親后又發生了這么多事,那孩子又不是個喜歡抱怨的,什么都憋在心里,只怕是這樣才覺得身子不適,等過幾天就好了。”
情況比她預想的還要糟糕一些,唐榮說這些是已是不滿陶怡然的懶惰,他需要一個能為他分憂的妻子,而不是只曉得插花作畫的解語花。
原本都準備離開的她再次回到了陶怡然的房里,這一次說的話格外的嚴厲,“你可以不掌家,可以不生孩子,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前提是你能抓得住男人的心,男人寵著你縱容著你”
陶夫人久久都沒離開,王氏又不在,辛安帶著人走了一趟春華院,王氏不在她當家,“我想著陶夫人難得來一次,總該多和大嫂說說體己話,午飯我就讓人擺在春華院,大哥意下如何?”
唐榮拱手,“多謝弟妹費心安排。”
“大哥客氣了。”辛安笑了笑,“母親不在府中,我當替她分憂。”
說完又帶著人走了,唐榮心里五味雜陳,午時之前灶上的人便送來了飯菜,很是豐盛,見還有果酒,沒等唐榮問灶上的管事婆子就隨了,“這果酒是今早酒莊送來的,果香濃郁滋味不錯,二少夫人說陶夫人是貴客,大少夫人又最愛清雅,這果酒來的剛剛好。”
唐榮點了頭,灶上的離開后陶夫人和陶怡然走了進來,得知辛安未經允許就擅自管家,便想挑一挑她的錯處,結果坐下看了一陣才發現一點錯處的都沒有,心里的危機感更重,“今兒侯爺是不是還沒回來,如此說來除了我們就只有二少夫人一個主子在府中,不如請來一起用飯?”
“哪有我這個當客人的做著吃,當主子的卻避到一邊去的。”
“快去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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