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戲園子里出來,紛紛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笑酸的臉,見時間還早,辛安提議去唐陌練功的地方看看,唐陌來了興趣,說想看看鄧坊和曹貴的功夫,還想切磋一二。
兩人今日跟著一起出門,又是大魚大肉又是看戲,全都是人家二公子付銀子,現(xiàn)在主子要看看他們的成色,焉有不答應(yīng)之理?
就這樣,一行人朝著武館而去,看過了耍寶戲的辛安又開始笑瞇瞇的看上了武藝切磋,如今才剛?cè)肭锊痪茫膊凰闾貏e的涼爽,練武之人穿的都極為單薄,有些就穿了褂子,露出手臂上的肌肉,叫人血脈噴張。
實在是讓人愉悅,回頭看南風和春陽,兩個丫頭也是一眼不眨的看著那些人較量,手里緊緊的攥著帕子,就差沒流口水了。
唐陌目光一掃,再看鄧坊幾個就不順眼了,但也知道要真論功夫他是不如這些人的,好在他勝在一身練功服很出彩,打起來一招一式行云流水,頗有點兒君子瀟灑無雙的意思。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至于一直在這里練功的二山急吼吼的旁邊比劃,看得出來很著急,人比早前還精瘦了些,辛安讓人叫他上前說話,道:“曉得你著急,但也沒必要這般急切,你正在長身子時候,別練的太狠傷了根本。”
二山哪里聽的進去,曉得練功比讀書貴,但來了才曉得學功夫花費實在太大,練功累吃的就多,還得吃的好,得要有油水,受傷更是家常便飯,傷藥不能停,還有強筋壯骨的藥也要有,衣裳鞋襪都壞的快,還不說什么兵器之類的,他接下來要學騎馬,在武館這又是另外的花銷,比練功花費更大
銀子雖然不是他出的,但他心里發(fā)緊啊,那么多銀子,把他賣了都不值,公子這般對他,他只有豁出命去回報。
“你家公子都不急,你急什么?”
辛安瞧著他渾身緊繃,“放松些,莫要將自己逼的太緊,身子要緊。”
下了場的唐陌走了過來,大巴掌拍在二山肩膀上,“來,讓我看看你練的怎么樣了。”
二山‘哎’了一聲就去展示成果了,辛安笑著搖頭,看來是勸不到了。
今日一行人月上中天才回,前腳剛進門后腳唐陌就被唐綱給喊走,辛安也不擔心他,依照他現(xiàn)在的脾氣被欺負的可能性很小。
進內(nèi)院門之前停下了腳步,對鄧坊和曹貴道:“你們也累了一日,早些去歇著吧。”
兩人躬身拱手,“送少夫人。”
辛安點了頭,邁步進了內(nèi)院的門,等她的身影看不到了兩人才轉(zhuǎn)身離開,回到住處遇到了今日被分派到唐榮身邊的兩人,兩人赤腳盤坐在床榻上問他們今日出門的情形,“二公子可難伺候?”
鄧坊兩人神色復雜,對面的人就有些幸災(zāi)樂禍,“怎的,不好伺候?”
曹貴坐下后灌了一口水,又嘆了一口氣,吊足了對面兩人的胃口才道:“沒想到,是真的沒想到。”
“咋,二公子還能嫌棄你們不成?”
兩人的眼睛里燃燒著看好戲的火焰,就等著聽兩人是如何的悲催了。
鄧坊也是一副欲又止的模樣,又被催了兩次才道:“不合規(guī)矩啊。”
“是不合規(guī)矩。”
曹貴道:“哪有主子在樓上大魚大肉,我們在樓下胡吃海塞的規(guī)矩呢?”